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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清言被馬嘉祺的車駕送回家中,她到家時(shí),父親這時(shí)還沒有回來。
她洗了個熱水澡,花灑噴下熱水,弄得耳邊的聲響,一直充滿淋淋漓漓的喧嘩,好像剛剛那通不合時(shí)宜的電話里,馬嘉祺那邊傳來的微弱噪聲,揮之不去。
陳清言“天啊…陳清言你到底在干什么……”
她懊惱的皺著臉,擦著頭發(fā)出來。
屋內(nèi)毫無聲響,陰雨天,弄得滿屋沉悶的銀灰色,讓人的心情沒來由的壓抑。
陳清言回到房間中,床邊的架子上,被她很整齊講究地掛著一條毛毯,她湊進(jìn)去,把臉埋進(jìn)毛絨絨里。
香水味道已經(jīng)很淡了,香水叢林里的Alpha信息素味道,更加秘不可聞了。
她為了保留住這些味道,特意沒有清洗這條毯子。陳清言想了想,更深吸了幾口氣,期待自己記住這個味道。
世界上的Alpha那樣多,人們又常常使用隔離貼,也許陳清言一輩子都不會再遇到這位好心腸的Alpha。
陳清言也沒有什么想做的,從分化以來被接回父親的家,一路昏昏沉沉,才有一件想做的事了,就是想找到這位Alpha,見見他是什么人也好。
反而如此平常地就念念不忘了。
室內(nèi)靜悄悄的,陳清言拿出手機(jī),出于禮貌,給馬嘉祺發(fā)了一條短信:
陳清言【我到家了,謝謝你】
馬嘉祺沒有再回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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濱城的天氣一直不很好,常年的大霧,整季整季的陰雨陣陣,連帶著人的心情也不是很舒爽。
而婚禮那天的天氣卻非常好,陽光明媚,照得大教堂外每一道顏色都鮮明。
草坪松軟,大束大束的粉白色氣球,受邀而來的眾人聚集到這里,裙擺西裝,衣香鬢影。
陳清言身穿一套露肩鑲鉆的潔白婚紗,肩膀薄直的,下身被長而華麗的裙擺遮得嚴(yán)實(shí),手腕被白色薄紗包裹著,格外纖細(xì)。
陳清言“……”
她坐在化妝鏡前,看造型師為自己將鬢邊的頭發(fā)編成辮子盤在頭上,露出清透舒朗的眉骨與精致的眉眼。
陳清言看見鏡子里的自己看著她,依舊不喜歡做什么表情,好像是很厭惡地看著自己一樣。
她家里沒有什么陪伴她的親戚長輩,一個人醒得很早,一動不動坐到現(xiàn)在,肩膀和后背都已經(jīng)坐得很痛了。
直到儀式開場前的半小時(shí),她才見到正裝出場的馬嘉祺一次。
馬嘉祺常常身穿西裝,所以即便如今穿上華貴的禮服,陳清言也沒覺得有什么特別。
只是可能他的頭發(fā)比以往要更考究地抓過,一舉一動,妥帖自如。
大致是今日到底特殊,他身上的鋒角反而收斂很多,較之平常,更有一種溫潤感。
馬嘉祺“辛苦各位了?!?/p>
見新郎現(xiàn)身了,化妝室內(nèi)許多工作人員都放下自己手中的東西招待他,喜氣洋洋地拉著他見自己的新娘,好像他們真的是一對戀愛多年、即將修成正果的普通情侶一樣。
陳清言下意識的緊張起來,但馬嘉祺卻非常配合。
他站在她的身后,雙手搭著她的肩膀,探頭下去,在鏡子里一同看著陳清言的臉。
馬嘉祺“言言。”
馬嘉祺“你很漂亮。”
他跟鏡子里陳清言的眼睛對視,認(rèn)真而又篤定般的這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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