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眾人各異的打量目光,魏無羨哈哈一笑:“你問我我問誰,再說了,我有沒有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自己也很好奇的好不好。
“魏公子,我?guī)銈兿热タ驮盒菹伞!睖刂鹆髅鏌o表情地上前說道。
“那、是不是就不用繳劍了?”有人小聲問道。
溫逐流只做未聽地沖一旁的門生點(diǎn)道:“你們幾個一起過去安排各家子弟入客院安頓?!敝劣陔S后怎么安排自有宗主或二公子他們定奪。
“那感情好啊,藍(lán)湛、我們一起???”魏無羨倒沒想太多,反正如今是在岐山溫氏的地盤,且看看再說吧。
“哎、你這腿傷的不輕、要不我背你???”魏無羨絲毫不在意藍(lán)湛的冷臉,只自顧湊上去問道。
藍(lán)湛神色清冷:“不必?!币荒樀木苋擞谇Ю镏狻?/p>
“哎~你這人、”魏無羨哪里肯聽,一轉(zhuǎn)身就跟了過去:“你都傷成這樣了,就不能不逞強(qiáng)嗎?”說著他快走一步在藍(lán)湛身半前蹲下來,不由分說地將藍(lán)湛手臂環(huán)過自己身前、堂而皇之地就那么將人背在了自己身上。
現(xiàn)場頓時人聲俱靜、聶懷桑手中的扇子啪地一下掉在了地上,他兩眼冒光的道:魏兄你好彪??!
“魏嬰!”
“魏無羨!”
藍(lán)湛與江澄的聲音同時響起、不同的是前者一臉羞憤、后者滿面尷尬,而眾人只覺的目瞪口呆!
溫逐流嘴角一抽,似是沒想到這位‘舅兄’膽色非常,連他都聽過姑蘇藍(lán)氏的二公子性子孤冷、不喜與人親近的風(fēng)評,不想——
“藍(lán)湛你干嘛生氣啊,咱倆都這么熟了,你做什還與我見外?”魏無羨早就注意到他臉色格外的蒼白,心想恐怕他身上除了外傷還有內(nèi)傷也不一定呢,當(dāng)下步履穩(wěn)當(dāng)?shù)馗跍刂鹆魃磉厗柶疳t(yī)師的事情來,就這還不忘對后面臉色黑沉的江澄催促道:“快點(diǎn)啊江澄!”
被落在后面的江澄無力地抬手一抹臉,嘴中低罵了句后忙示意自家弟子們跟上,心里腹誹道這藍(lán)忘機(jī)得虧不是女的,否則他魏不羨怕不得甘愿入贅呢吧!嘖嘖~真是沒眼看了都!
“不是說藍(lán)二公子很討厭魏無羨嗎?”
“嗐,真討厭哪還會讓魏兄背著啊,我看魏兄那話說的不錯,大家都很喜歡和他交朋友呢!”
這人話一出同期聽學(xué)的眾人也都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倒也是,魏無羨雖非江姓,卻也是名士之子。更被云夢江宗主視如己出收為大弟子,且此人天資聰穎、性子又活潑開朗,往日聽學(xué)更是與眾人稱兄道弟、在世家子弟中人緣極好,想當(dāng)初的云深不知處可沒少被他們一幫少年禍禍了。
聽潮院,溫淵亭安置好昏迷的魏瑩后方去了院中的花廳見溫若寒。
說來他雖到來的匆忙,可與陰鐵也算相熟的他自不會錯辨自己這個父親身上難以掩蓋的陰鐵氣息的,原世界的父親最初對陰鐵起了興趣時是瑩兒誤打誤撞的被陰鐵率先認(rèn)了主,繼而父親才了解到陰鐵之力雖強(qiáng)大,卻并不能助他突破瓶頸,之后便打消了那個心思,而這邊。。。
“說說吧,這到底怎么回事?”溫若寒頗感興趣地望著面前這個豐神俊朗的兒子。
一旁的溫晁也眼神不善地看了過來:“你還搶了本少爺?shù)那ご?,說,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別以為和自己長得仿如孿生本少爺就能輕易饒了你!溫晁氣沖沖地想道。
溫淵亭隨手布下一道隔音符,所用的正是歧山溫氏獨(dú)有的功法:“我是另一個世界的溫晁,日前我們與鬼修相斗時不慎掉入此界?!?/p>
“哦?”溫若寒自來便聽過三千界的說法,再想起溫逐流來報(bào)時說的空間裂縫不由信了一分。
此人不僅與溫晁面容一致,且所修功法也是家族嫡系所獨(dú)有的,雖說修為較之自己那兩兒子強(qiáng)了不是一星半點(diǎn)兒。。。
“什么鬼修?你那里的仙門百家境況如何?我溫氏又如何?”他倒也不怕這人膽敢冒充自己的血脈,畢竟隨便一顆血脈石就能測出來的事情,晾他也不敢胡說。
溫淵亭隨手把溫晁的乾坤袋拋還給他,神色一正說道:“在那邊,金光善被人蠱惑以陰鐵煉制尸傀,又困百家之主于金鱗臺軟禁,我們在與其相爭之時那鬼修,噢這人以前曾在薛重亥身邊明為供職,實(shí)則另有所圖,此番蠱惑金光善便是為了報(bào)復(fù)仙門百家的。我們也是與他纏斗之時不慎被他自爆金丹時的力量所沖擊,從而落入此間?!?/p>
“金光善?”溫若寒意味不明地瞇起了雙目:“為了突破現(xiàn)有的瓶頸、我不覺得那個‘我’會輕易放棄陰鐵的力量?!?/p>
若非困于金丹境多年,他又如何會動此念;而此念既動,沒道理自己會輕言放棄。
說到這溫淵亭神色略古怪地瞥了他一眼:“說來話長,我五歲那年回外祖家探親,意外遇到已經(jīng)高燒皆迷的瑩兒后將她帶回了歧山,父親也曾對陰鐵起過探究之心,不過、、”他略一停頓后又道:“瑩兒自幼生得玉雪可愛,父親你那時見之心喜曾放言說要將之視若親女來撫養(yǎng),故而炎陽殿我與瑩兒也是常去的——”
“啰嘀叭嗦的,你就不能說重點(diǎn)嗎?”溫晁不耐地催促。
溫淵亭瞥了他一眼不以為然的道:“后來陰鐵意外認(rèn)了瑩兒為主,那一瞬爆發(fā)的力量幾乎平了整座炎陽殿。”
溫若寒猛地站了起來,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過后瑩兒昏迷了半個月,找了許多醫(yī)師來都看不出任何異常,而瑩兒清醒后也忘了那一段記憶。后來窮其道怨氣作亂,瑩兒受怨氣吸引又失控了一次,整個窮其道的怨煞之氣幾乎都被她體內(nèi)的陰鐵給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