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我一定要知道是哪個混賬劫走了陰鐵!”
森寂的林間金子勛神情暴怒地又是一劍揮向四周狼藉的樹林,就差那么一點點、、只要一點點??!
“還有溫晁那一幫人,也給我嚴(yán)密監(jiān)視起來!。。。。。。我就不信了!待我抓到那個膽敢壞我好事的小賊,——”金子勛狼戾一笑:“看我不把他碎尸萬段以解今日之恨!”
。。。。。。
客棧中,魏無羨盯著裝有陰鐵的封禁袋想了又想,終是按捺不住心底的猜想起身走了出去。
而溫晁的房中此時也并不清靜,房中被他急訊召來的門下弟子--匯報過蘭陵金氏近日的動態(tài)后便一個個垂首而立,靜侯著溫晁的下一步指令。
溫晁雖說早已有所猜想,可真?zhèn)€聽了金光善暗下里的勾當(dāng)后一時只覺的荒唐又可笑,再一想倘若當(dāng)年沒有魏瑩誤打誤撞下的舉動,那么今日的歧山興許也和金鱗臺一般不堪了吧?
“叩叩,溫公子我有事情與你說、不知現(xiàn)下可方便?”
魏無羨?他來做什么?溫晁眉峰一挑,對著幾人略一抬手:“同樣的消息傳一份回歧山去,金鱗臺那邊也不要大意了,金光善那個老狐貍可從來都不是省油的燈。”
“是公子,我等定會多加小心。。?!?/p>
門開后,魏無羨唇畔的笑尚未勾起,就見房中陸續(xù)走出了五名身穿普通弟子服飾的溫門子弟。
“溫二公子這是——”魏無羨意有所指地沖幾人的身影點了點下巴。
“些許小事罷了,魏兄這是有事?”溫晁輕描淡寫地示意其落座。
魏無羨接過他倒的茶水:“雖不知蘭陵金氏在打什么鬼算盤,但陰鐵之事關(guān)聯(lián)重大,非你我之力足以平息,溫公子可曾與仙督匯報過了?”
溫最微一點頭:“放心,金氏所為我以與父親稟明,不過是現(xiàn)下苦于沒有證據(jù)耐他不得罷了?!钡珳仃讼嘈乓勒仗m陵金氏這般喪心病狂的作態(tài)抓他個現(xiàn)行也不過是早晚的事情罷了。
更何況這當(dāng)世所知的四塊陰鐵其中之二便在在姑蘇藍(lán)氏與歧山溫氏手中,而他們今日又搶了蒔花女所得之陰鐵,可想而知,如今已陷入瘋魔之態(tài)的金光善勢必不會放過這兩枚眾所周知的陰鐵的。
魏無羨點了點頭:“還有一事,”他指腹輕輕摩挲著光潔的杯身,想說的話在舌尖略一沉吟,望著面前的人說道:“瑩兒她身上的異樣之處。。?!?/p>
溫晁不動聲色地抿了口茶:“哦?瑩兒有什么不妥嗎?我怎念地不知?”
魏無羨默了一瞬,心神放松之余不免輕笑出聲:“溫晁你也不必在這兒瞞我,瑩兒能夠吸收怨氣為己用的事我并未告知他人,再則她是我親妹妹,我也不會讓人因此而傷害于她?!?/p>
溫晁眼皮微抬不甚在意地道:“那你想說些什么。”
魏無羨手中法訣一掐,布下一道隔音結(jié)界:“瑩兒她是幾時有此異狀的?還有、那陰煞怨氣可會移了她的心性?”
魏無羨雖也曾異想天開的說出靈怨雙修的鬼話,可他也知道那條路必將為世人所不容。
溫晁瞄了眼對方抬手布下的隔音結(jié),心道有這么個聰敏非常的舅兄也委實瞞不了什么,便道:“不會,自瑩兒當(dāng)初無意中被我歧山那枚陰鐵認(rèn)主之后便一直都是好好的,各種陰煞怨氣也對她忌憚的很,這也是近年來夜獵我從不帶她一起的原因?!?/p>
溫晁思及此不由一陣撫額,想當(dāng)初他興沖沖地領(lǐng)了魏瑩一塊去夜獵后一再撲空的經(jīng)過,如今想來頗有幾分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那、瑩兒她可曾失過心智?”魏無羨卻是對當(dāng)日水行淵時魏瑩短暫的漠然心有于悸:“我怎的覺著她對于自己的記憶有所缺失一事無所察覺呢?”
溫晁雙眸微瞇:“是,她確實不記得自己動用怨力的事情,而每次動手無論是她主動還是被動,都會靈力耗盡昏睡過去,顧而我與父親懷疑這也修為不夠匹配的緣故??赡阋仓溃扌幸皇掠帜睦锸且货矶偷模赃@些年我才很少讓瑩兒她現(xiàn)于外界,既是保護(hù),也有讓她盡量少動用怨力的意思。且目前為止前我還不曾在仙門志中找到與之類似的情況”
魏無羨聽后一陣失神:“藍(lán)氏藏書有記,陰鐵每逢現(xiàn)世都將伴隨著一片腥風(fēng)血雨的沖擊,仙門眾人多番周折也只能將其暫時封印而非徹底銷毀。如今你卻說瑩兒她有另陰鐵認(rèn)主、修習(xí)怨力之能為——這般前無古人的險處讓人如何不擔(dān)憂萬分?”
溫晁又何嘗不是同等心情,所以這幾年來他才會拼了命的去各種險地歷練以提升修為。
“我溫氏從來都會是她堅實的后盾!”哪怕有朝一日與這仙門為敵又何妨,他可從來都不是坐以待斃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