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晁,我不想在這兒了。。?!?/p>
眼看的金子勛滔滔不絕地對著溫晁恭維個不停,魏瑩終是不耐地扯了扯溫晁的衣袖小聲說道。
溫晁又哪里想繼續(xù)聽金子勛這個小人的巴結(jié)之言,不過是些口不對心的拖延之策罷了:“行了金公子,今日便到此吧,我也該去會會這聲名遠(yuǎn)播的蒔花女了!”
說完溫晁瞥了那金子勛一眼,果見其一臉強(qiáng)笑地勸阻道:“等等溫二公子,您與魏姑娘想必還不曾逛過這潭州城的珍寶齋吧,聽說近日那珍寶齋新進(jìn)了一批靈巧的器具,金某厚顏請二位前往一觀如何?”
溫晁安撫地拍了拍魏瑩的手,面有不屑地嘲諷道:“看來蘭陵金氏空有財名卻無文風(fēng)啊,改日見了金家主我可得好好說上一說、省得時日久了敗了我等世家對外的名聲!”
金子勛面上的笑容一僵,干笑地應(yīng)合了兩句,他半垂的雙眼中不忿之色一閃而過。
他望著前面溫晁傲意滿滿的身影不由在心里吐嘈道:名聲?就你溫晁也好意思跟我提名聲,誰不知你們歧山溫氏一脈驕橫無匹!不過就是出了位仙督有什可得意的?待自己叔父他日大功告成,你們這些昔日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有一個算一個,生死還不是捏在他金氏的手中?
蒔花苑前一干金氏門生忌憚地望著不遠(yuǎn)處抱劍而立的化丹手溫逐流,誰也沒想到金子勛雖是引著溫晁離開了,可不久前卻又來了這么位明晃晃的監(jiān)工,信誓旦旦地說奉了溫二公子之令前來襄助一二,這讓本來還打算強(qiáng)行打破蒔花苑結(jié)界的一干金氏子弟束手束腳之余全無了對策。
——“呦,這不是金家的門生弟子嗎?怎么的、你們和溫客卿在這兒給人守門吶?”
魏無羨吊兒郎當(dāng)?shù)脑捳Z傳來,主事的那名金家門生便是心頭一震——完了!公子交待的事兒算是徹底沒戲了!
“藍(lán)二公子、魏公子?!睖刂鹆鳑_兩人拱手招呼道。
“溫客卿怎地就你一人在?溫晁和我妹妹呢?”兩人還了一禮后魏無羨奇怪地道。
他們一進(jìn)城便聽人說起蘭陵金氏的子弟在蒔花苑前詩興大發(fā)的事情,卻不想竟還見到了常隨在溫晁左右的溫逐流,這可不尋常?。∥簾o羨若有所思的掃了在場眾人一眼。
“金公子請我家公子與魏姑娘用飯去了,想必也快回來了。”溫逐流面色平靜地答。
“金公子,哪個金公子?金子軒嗎?”魏無羨眉峰一挑,金子軒那小子看著可不像是會為了一睹美人兒芳容而行此風(fēng)流之事的人啊,再說了,就他那目下無塵的性子,哼!
“是我家公子的堂兄——金子勛公子?!蹦墙鹗祥T生上前與藍(lán)魏二人見了一禮說道。
“哦?”魏無羨看看身旁的藍(lán)湛,無聲相問‘那是誰?’
藍(lán)湛看著金氏子弟敷衍了事的朗誦著詩集,平平無奇中毫無韻味可言。
“金子勛乃是現(xiàn)任金宗主嫡親兄長的遺腹子,因其自幼父母雙亡,故而自出生起便一直養(yǎng)在金宗主膝下,被其視若親子,這人在金氏的地位也僅次于金子軒這個外家強(qiáng)盛的嫡子一分?!?/p>
魏無羨聽著那邊尬念詩詞的金家子弟差點沒笑出聲來,藍(lán)湛瞥了他一眼神色平靜如常。
“藍(lán)湛,你說這幫人怎的這么蠢,要照他們這么個法子,便是等上一百年怕也休想見到蒔花女了!”
“你見過?”藍(lán)湛面容沉靜地看著前面院落中隱于無形的防護(hù)結(jié)界,淡聲說道。
“切,我和江澄早就來過了好不好?”魏無羨一臉得意地抬手搭在藍(lán)湛的肩膀上:“想當(dāng)初本公子還得了蒔花女姐姐所贈的蒔花一朵呢。哎藍(lán)湛,等哪天你去了云夢,我把它找出來給你看一下哈!”
“看來你文采不錯?!彼{(lán)湛略有詫異地贊了句,只作未覺心底升起的那股堵心之意,極力自持的目視前方。
聽了他的話魏無羨又不由地笑彎了桃花美目:“哪兒啊,蒔花姐姐可不是被我文采所感動,噗——!”想到當(dāng)初自己與江澄生生把個儀態(tài)萬千、溫柔翩然的美佳人氣成了個河?xùn)|獅的場景,魏無羨就控制不住地笑倒在藍(lán)湛的肩上:“她分明是受不了兩個渾小子的無賴之舉而用苑中花朵砸了我二人一臉才得以見了一面罷了!”
藍(lán)湛定定地看了那張如花笑顏一眼后心頭更堵的慌了:“輕?。 彼W酝宰吡藘刹?,清冷的眸光更加幽沉了幾分。
“哎?”魏無羨一頭霧水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不明白這人怎地忽然又生氣了一般:“你理理我唄藍(lán)湛?。。?!?/p>
溫逐流和兩人站得略近一些,早已看慣了溫晁與魏瑩相處的他只覺兩人這一幕竟格外的眼熟,加之仙門之中自來便有同性結(jié)為道侶的事情,溫逐流恍然的同時也決定日后要對這二位更加客氣一些。畢竟魏瑩已是眾所公認(rèn)的溫氏二少夫人,倘若其兄長日后與藍(lán)氏這位二公子結(jié)了契,那么溫藍(lán)兩家做為姻親來說也勢必會走得更加親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