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居?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心下掠過些許驚疑,我不由抿住唇瓣,目光仍凝在他眼尾。
無聲的問他——這里怎么了?
他捏住我手腕的手緊了幾分,不過,力道控制的很好,是一個不會使我感到不適的力度。
“啊,”他輕輕挑眉,用一副不以為然的態(tài)度一語帶過,“不過是對戰(zhàn)的時候不小心,魂技破碎了而已。”
他是輕描淡寫的語氣,連眼角眉梢似乎都透露著不在意,可我卻莫名體會到其中不易察覺的痛苦。
我眼圈染上了紅,想要問他——
疼嗎?
似乎懂得我尚未出口的話語,他愣了下。回過神時,想要開口說不疼。卻在唇瓣張合的瞬間,被我用食指輕輕堵住。
我眼里泛起淚花,在心底悄悄的回答——
肯定很疼...
怎么會不疼呢?
雖然我不了解魂技破碎會遭受怎樣的痛苦,可只看他身上受的這些傷,便可知曉一定是極為痛苦的。
我的心也痛。整個人像是悶在一個密封的罐子里,死活喘不上氣來。
我的阿翎意氣風發(fā)的上了戰(zhàn)場,卻是攜著滿身傷痕落寞歸家。
末春的風拂過面頰,他微微低眸,銀發(fā)晃動間,張唇咬住我手指。
我不由微愣,感受著指腹處溫熱的觸感,和被他虎牙輕輕摩挲時漫上的癢意,紅霞悄無聲息染了滿臉。
“好吧,老夫不騙你了,”他含含糊糊的說完,便直起身子看我,用撒嬌似的語氣說,“很疼,特別疼,要小啞巴親親我才能好~”
說著,他眉眼勾起,暗示性的舔了舔唇。
我看了眼他的傷,鮮血不再溢出,暗紅的血跡干涸在了衣服上,傷口處隱隱結了痂。
不需要去醫(yī)治嗎?
似乎是心有靈犀,他笑微微的補充了句,“放心,早就吃過藥了,現(xiàn)在的外傷得靠自己痊愈。不過——”
若是小啞巴肯親親我,這傷或許會好的更快些...
他尾音輕揚,話語未盡間,我便閉上眼,微微踮腳,猛的吻上他的唇。動作帶著說不出的狠意,似乎這幾日來的煎熬與思念都有了著力點。
頭頂落下的陽光淺淡,春風乍寒,帶著涼意,唇上的觸感卻溫軟。光翎不由瞇起眼,耐心的予以配合。情意繾綣間,連身上的痛意都淡去幾分。
意識迷離間,他隱約想起了自己在戰(zhàn)場上的畫面。
那一次,他真的以為自己回不來了。
昊天陣法的威力太過強大,是他太過自信,小看了敵人。而且,當時又急著回去見小啞巴,沒有注意到那些足以致命的細節(jié)。
可他硬生生的挺了下來,頂著魂技破碎的痛苦挺了下來,從死神手中奪回了自己的命牌。
當時的情況太過危急,他什么也來不及想,只是腦海中浮現(xiàn)了小啞巴的臉。
當時的他處在陣法中心,滿身血色。頂著渾身仿若被攪碎般的痛苦,蒼白的唇瓣緩緩的,緩緩的勾勒出了一抹笑。
他想,他啊,可不能現(xiàn)在就死了,小啞巴還在等著他回去。
他的小啞巴還在等著和他大婚呢。
............
............
沒完結,沒完結,還有幾章。
喜歡耽美的,可以看看隔壁的《常理》
喜歡咒回的,可以戳一下隔壁的《咒回:才不想當萬人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