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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素來凌厲的捉妖師,此刻竟乖乖坐在繡墩上
任由她扯開衣領(lǐng)上藥,只是耳尖紅得要滴血。
藥膏清涼的氣息在晨光中彌漫,姜芷予指尖蘸著藥,輕輕點在久宣夜鎖骨處的傷口上。
那道傷痕不深,卻泛著詭異的青紫色——
分明是昨夜除妖時沾了毒。
姜芷予南海鮫人淚混了朱砂
她突然出聲,說道
姜芷予這玩意兒能解百毒
說著從藥箱底層取出個青瓷小瓶,倒出兩滴琥珀色的液體。
久宣夜剛要接過,她卻已直接俯身,指尖抵上他肌膚。
姜芷予別動。
這回?fù)Q她說這兩個字。
久宣夜呼吸一滯。
她靠得太近,發(fā)間那對鮫珠墜子隨著動作輕晃
藍光流轉(zhuǎn)間,久宣夜看清姜芷予微蹙的眉尖和緊抿的唇——
原來她生氣時也這么好看。
藥汁觸及傷口的瞬間嘶嘶作響,騰起一縷白煙。
姜芷予忽然覺得腕上一緊,竟是久宣夜握住了她的手。
久宣夜阿予
久宣夜的聲音低得唯有她能聽見
久宣夜我昨日在城南...還買了樣?xùn)|西
他空著的那只手從懷中掏出個紅繩編就的小鈴鐺,鈴舌卻是顆圓潤的珍珠。
久宣夜攤主說...
他的喉結(jié)輕輕滾動,如同雪夜檐角墜落的最后一滴融冰。
抬眸時,恰與姜芷予的視線相接——
她眼底映著鮫珠的微光,像是星河墜進了玄狐的瞳仁。
久宣夜這是鴛鴦鈴。
久宣夜一只響,另一只必應(yīng)
窗外偷看的遲雪突然打了個噴嚏。
姜芷予盯著那個鈴鐺,忽然伸手拽過他腰間玉佩
她的指尖靈巧地翻動,轉(zhuǎn)眼便將鈴鐺系在了玉佩絳子上。
姜芷予現(xiàn)在
她后退半步,調(diào)皮地晃了晃自己突然多出來的同款鈴鐺
姜芷予你跑再遠(yuǎn)
姜芷予我也找得到了
清脆的鈴音在晨光中流轉(zhuǎn),久宣夜的目光落在姜芷予發(fā)間——
那枚與他腰間玉佩相映成趣的鈴鐺,正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曳,在烏發(fā)間泛起細(xì)碎的藍光。
他唇角不自覺揚起一個極淺的弧度,像是春雪初融時,第一縷破開薄冰的暖陽。
眼底的寵溺濃得化不開,卻又在姜芷予抬眸的瞬間,化作一聲幾不可聞的輕笑:
久宣夜這下
久宣夜可再不能說我總是偷偷出去捉妖了
久宣夜抬手,指尖輕輕掠過姜芷予鬢邊的鈴鐺。
白玉鈴鐺在他指間發(fā)出清越的聲響,如同山澗清泉滴落青石。
晨光透過窗紗,在他們之間織就一層朦朧的金霧。
他垂眸,她抬眼,四目相對的剎那——
檐外風(fēng)停,鈴音暫歇。
唯有彼此眼底的笑意,在晨光中靜靜流轉(zhuǎn),比那鮫珠的藍芒更動人三分。
尾音消散在相纏的鈴音里,連窗外偷看的遲雪都沒聽清。
只有姜芷予發(fā)間的鮫珠,將這一刻他眼中罕見的溫柔,映照得格外分明。
遲雪在窗外抱著姜芷予給他的新的蘿卜,看著兩人發(fā)間與腰間相呼應(yīng)的鈴鐺的藍光
默默把"肉麻"二字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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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萱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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