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湯泉出來后,云雀和宮遠徵分別回到房間休息。云雀累得夠嗆,一沾枕頭就呼呼大睡,壓根兒不知道因為自己已經(jīng)鬧出了好些紛爭。
可能是太尷尬了,最終他們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結(jié)束了這次湯泉活動。最起碼面上是如此,至于心里是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云雀一覺醒來,看到多出來的積分,一頭霧水。
要說宮遠徵升好感還有理可循,好歹一天相處下來,還有共浴這檔子事,可這倆呢?怎么也悄沒聲地升好感度了?她也沒有夢游的習(xí)慣???這玩意不會壞了吧?
不管了,她也整不明白,能給積分她就壞的好,云雀看著又湊齊的抽獎,有些猶豫。
雖說接著抽獎保不齊能抽到好寶貝,可她眼下也不是急等著用啥稀罕玩意兒。
她這會兒雖然還被困在宮門里頭沒出去,不過好在有別人幫她照應(yīng)著身份,暫時沒啥大風(fēng)險。
再攢夠這么多積分,還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馬月呢,得把積分用在刀刃上,所以到最后,她還是強忍著沒去抽獎。
云雀誤打誤撞地成了徵宮的預(yù)備管事,雖說頭頂上還掛著“預(yù)備”倆字,可平日里管事能干的活兒,她一樣也沒落下,旁人見了,也都沒誰出面阻攔。
就這么著,云雀干得越來越順手,有時候忙起來,腦子一熱,差點就把自己原本是個“外來戶”的身份給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說實在的,宮門這戒嚴(yán)要是一直不解除,照她這勢頭發(fā)展下去,沒準(zhǔn)真能在宮門里混得風(fēng)生水起,一路升職加薪,走上人生巔峰。
白天的時候,云雀喬裝打扮成管事模樣,緊緊跟在宮遠徵身后忙這忙那。
有一回,宮遠徵口頭交代她去角宮拿東西,說了各種珍稀藥材、古怪物件。云雀只聽了一遍,就說知道了,宮遠徵瞪大了眼睛,表示不信。
云雀就把他剛說的內(nèi)容一字不差地復(fù)述出來。
宮遠徵在一旁瞧得眼睛都直了,打這起,他才驚覺這阿銀還有過目不忘的絕活兒,心里那股子驚喜勁兒就甭提了,看向云雀的眼神里也多了幾分熱切的期待,仿佛挖到了一塊閃閃發(fā)光的金子。
打那之后,宮遠徵不再把云雀當(dāng)做一個單純的管事,一得空,就把云雀拉到一旁,手把手教她醫(yī)術(shù)。
那些平日里秘不示人的醫(yī)方,只要云雀表現(xiàn)出一點好奇,他都毫不猶豫地分享出來,一點兒也不藏私。
云雀手里攥著這些珍貴的東西,心里是又驚又喜,可沒過一會兒,又有些發(fā)慌。
她心里暗自琢磨:這不是明擺著欺負老實人嘛。一想到這兒,她那原本就不怎么厚實的良心,就像被小貓爪子輕輕撓了一下,隱隱作痛。
到了晚上,云雀也不得閑。不管忙到多晚有多累她始終不敢早睡,眼睛死死地盯著徵宮的地圖。
只要瞅見地圖上顯示后山有人靠近,她就跟個陀螺似的,趕忙換上侍女服,偷偷摸摸地跑去和他們碰頭。
一晚上下來,來來回回折騰好幾趟,累得夠嗆,忙得那叫一個不可開交??杉幢闳绱?,她也不敢有半點兒懈怠,畢竟自己的身份自己知道,哪能輕易喊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