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李小蝶篇」

「要送蕭蕭回家」

林啟陽認識她，王家買回來的童養(yǎng)媳，已經(jīng)在村子里待了有兩年了。

看見林啟陽她一愣，動動唇，沒說什么，似乎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打破沉默。

林啟陽“小蝶姐，我來吧?！?/p>

少年清爽的聲音被風(fēng)吹起送入耳中，眼前落下一大片陰影，緊接著肩上一松，林啟陽已經(jīng)搶過她的扁擔(dān)自顧自地挑在了肩上。

大腦有了一瞬的空白，不知是因為少年的一句“李姐姐”，還是因為他熱心腸的舉動。

記憶中，林啟陽似乎一直喊她“小蝶姐”，親切又本分的稱呼卻讓李小蝶有些哽咽。

相比較王家人口中生硬不耐煩的“李小蝶”和村里人看似親切的“王家媳婦”，林啟陽這一聲“小蝶姐”總是給她一種錯覺。

就好像她從未被拐進重田村，好像她還只是縣城中普普通通的一個小姑娘。

一路上，李小蝶沒怎么說話，她也沒跟林啟陽客氣，因為她知道林啟陽是真的想幫她，而不是嘴上說說而已。

第一次遇上林啟陽幫忙，她真的很惶恐，費了老大的勁想要拿回扁擔(dān)。

但林啟陽不松手也只是笑笑對她說：

林啟陽“那小蝶姐就幫忙采一些野花吧?！?/p>

林啟陽“蕭蕭喜歡?！?

像往常一樣，一次兩次皆是如此。

時間一長，李小蝶也就習(xí)慣了林啟陽時不時的幫忙。

說實話，李小蝶真的很羨慕蕭蕭。

雖然同是被拐過來的，但最起碼林啟陽對蕭蕭的好是真的。

而她呢？

看了眼寬大的衣袖下若隱若現(xiàn)的傷痕，李小蝶只覺得滿嘴苦澀。

林啟陽“我先走啦小蝶姐?！?/p>

接過李小蝶遞過來的花，嘴角笑意擴大，林啟陽利落地轉(zhuǎn)身離開。

望著林啟陽的背影，李小蝶看了很久很久。

她不清楚自己到底在看些什么，她只是覺得自己很向往……

但，她又向往些什么呢？

好像也說不清道不明。

李小蝶“……”

無聲地嘆了口氣，李小蝶攥緊木筐回到了王家。

干了一天的活，她瞧著掌心厚厚的一層繭出神。

她似乎曾經(jīng)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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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蝶“不行，我，我今天見紅了。”

李小蝶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傳入王業(yè)耳中。

又是一巴掌打在臉上，李小蝶只覺得半張臉都麻了起來，耳朵里也嗡嗡的。

#王業(yè)“賠錢的臭娘們！真倒胃口！”

捧著落下紅印的臉，李小蝶拽好剛才被撩起的上衣，起身站到了一邊。

王業(yè)的謾罵聲還在繼續(xù)，帶著一身酒氣，他暈暈乎乎的躺在床上，眼睛閉了一半了都還不忘嘴里叫喚著賠錢貨。

今天沒能如王業(yè)的意，按照往常他必定是要一番拳打腳踢，但今晚他似乎心情不錯，再加上喝了點酒，倒是讓李小蝶逃過去一劫。

耳邊不一會兒便傳來了打鼾聲，李小蝶不愿再多看王業(yè)一眼，沉默著走出了房間。

一走出房門，院里撲面而來的冷風(fēng)灌了她一個滿懷，打了個冷顫，她裹緊了衣服。

出神地望著緊閉著的大門，李小碟心里發(fā)酸，她突然就想到了第一次被王業(yè)壓在身下的她。

那天，她恰逢生理期，支支吾吾地跟王業(yè)解釋，臉上臊紅一片。

可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能夠做到面不改色了。

左臉大概已經(jīng)腫了，李小蝶閉上眼睛，一股濁氣淤堵在肺部。

林啟陽“慢點蕭蕭。”

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李小蝶睜開眼睛看過去。

村子里的墻頭壘的都不高，每家每戶的墻頭大概都只能到李小蝶胸口。墻頭上扎著的碎玻璃片在月光下泛著銀光。

透著墻頭，李小蝶看到了林啟陽和蕭蕭。

……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