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浩翔回了家,劉耀文正躺在沙發(fā)上看這一部外國的電影,他平常一般不看這種文藝片
“你回來了?”
嚴浩翔沒有回答,劉耀文也不求他回答,轉回頭繼續(xù)看電影
“哦對了,飯菜在桌上我剛熱過了,餓的話你就自己將就著吃吧”
嚴浩翔看著桌上的飯菜只感覺有些反胃,去了廚房給自己倒水喝
出來的時候看到了電視上的那句話
“你好嗎”“我很好”
嚴浩翔看過這本書,好像書名就叫做《情書》,嚴浩翔記得有翻拍過電影
所以他一反平常沒有回房間,在沙發(fā)的一側坐了下來,劉耀文只是看了看就轉回了頭
文藝片對于劉耀文這種滿腔熱血的人來說并不合適,他看的有些犯困,時不時會打幾個哈欠又支撐著自己打起精神來別睡著
眼前的桌子上放著碳酸鋰和丙戊酸鹽,水杯里的水剩著一半放在藥盒旁邊,桌角放著一個四方的紅色盒子
這一切的主人都是躺在沙發(fā)上努力看完文藝片的他這個奇奇怪怪的繼弟的東西
他有些時候話很多,有些時候又不愛說話,不過現(xiàn)在看來是正常的,沒有什么很大的問題
最后播放演員名稱的時候嚴浩翔站起來就打算要回房間了,他憑著感覺去摸索樓梯的燈,電燈按下去的時候他突然聽到劉耀文和他說
“翔哥,我碰到她了”
“她還是好漂亮”
這是他的往事,那段時間劉耀文話多就喜歡坐在他的旁邊絮絮叨叨的和他說這些那些,他說自己有些時候會夢到她
夢到那個誤闖進男生更衣室的漂亮女生
嚴浩翔就自己做自己的事情,隨便這個奇怪的繼弟講著那些有關青春的故事
他講的滔滔不絕,有些時候甚至會把一個事情講好幾遍,嚴浩翔也不知道這些故事是他的夢還是他的幻想,又或者真的真實發(fā)生過
他不問,就只是靜靜的聽
劉耀文說那個女生沒有父親,她是媽媽帶大的,和媽媽長得很像很漂亮
那個夢中情人在劉耀文的嘴里是一個漂亮又討人喜歡的存在,也許只是對劉耀文來說,又或許她真的是這樣
她或許像是一個紅玫瑰一樣,熱情似火,如驕陽一般,有溫柔知性,和月亮一樣干凈
嚴浩翔會想到月光柔和的照在紅艷的玫瑰花瓣上,銀色的河流交雜著紅色的火焰,奇特而又浪漫
像是在深夜里的河中燒起的一把大火
那個看不清臉的夢中情人穿著紅色的裙子,像是一朵綻放的玫瑰在月光之下,笑容可掬的朝著陰影里的劉耀文招手
嚴浩翔還幻想過她帶著光而來,一步一步走向劉耀文鎖在的深淵伸出手去拉他
她或許笑著和劉耀文說我?guī)阕?/p>
而劉耀文明明馬上可以抓住,抓住這個向他伸出的手,抓住這個拽他離開黑暗的希望
但是他犯錯了
他用車庫里的那把扳手殺害了那個兇神惡煞的惡魔,鮮血濺滿了他滿是腳印污漬的白色襯衫,就像是上了色的紅玫瑰
最后他把夢中情人留在了那個地方,再也沒見過面
“翔哥,她還留著我給她的校服”
嚴浩翔停下,回頭,隨后又收回了視線上樓
劉耀文的故事她沒有參與過,也不懂,每次都只是做一個安靜的傾聽者,什么話也不說
嚴浩翔突然好像把他和他的夢中情人送去那個漂亮的養(yǎng)花人那
讓那個創(chuàng)造美好的造物主修改他們的困難
但他沒有說出口
樓梯口的燈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