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們這不是為難我嘛!”陳文杰一臉難以表述的表情,“反正兇手不是我,也不可能是劉宏浩。你要說是他老婆,那我覺得還有這個可能性!”
“殺夫?”余一佳冷眼看著陳文杰,“你對林婉露的印象就那么差?”
“不是差!也不是有成見!”陳文杰咋舌,“是她表現(xiàn)的太激進,而且她的動機最明顯!一個急于擺脫老江的女人,還有什么是做不出來的???”
“可她并沒有作案時間?!庇嘁患汛疗屏怂耐茢?,“那天,她和你不一樣都去了賓館開房嗎?”
“沒有作案時間,也并不代表就不是她干的,她完全可以雇人??!比如——她的情夫!”
“你是說姚世龍?”秦川問。
“我可沒說,她就只有那一個情夫吧?都說了,她也不是什么好鳥?!标愇慕茑椭员恰?/p>
“來啊,那你再給我們科普一下,林婉露還有什么料可以爆?”秦川頓時感到好奇起來,“實際上,在審訊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了,她這個人隱藏的秘密還真是不少。不過,她不說,我們也不能撬開她的嘴,正好借你的口,說說她的情況?!?/p>
“對對對!你這句話說得我很贊同!”陳文杰又把頭伸了過來,和他探討著。
余一佳看向窗外,意識到秦川這是往隊里開,他這是打算先把陳文杰送回去,然后再做下一步打算。
“實際上,和林婉露有瓜葛的男人,一共有三個。除了你們已經(jīng)知道的姚世龍和柳方之外,還有一個是除了我之外,沒有人知道的一個!”陳文杰故作神秘,壓低了聲音,又好似在討好秦川般,“警察大哥,我要是真把她的秘密說出去,能不能給我減刑?”
“那要看你交代的徹不徹底!”秦川沒有回頭,卻很了解現(xiàn)在此時陳文杰的心態(tài),“不過只要你說,我們都會記錄在你的案卷里,都是你的‘功績’,法官一定會從實際考慮,從輕發(fā)落。畢竟,你連從犯都算不得?!?/p>
聽了秦川給他的定心丸,陳文杰緊張的情緒緩解了不少,他終于放下了心中的包袱,交代道。
“那我就告訴你,其實林婉露另外一個男人,就是你們要去調(diào)查的那個劉宏浩!”陳文杰滿臉堆著笑意,“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秦川并沒有覺得多意外。
余一佳倒是又被驚到了。
“他?”余一佳回過頭來,盯著陳文杰的臉,“你不是在開玩笑的對吧?”
“美女警官,我可不敢亂說,這次絕對是真真兒的!”陳文杰拍著胸脯打包票,“我要是說錯了,絕對不得好死!”
余一佳倒吸了一口冷氣,又看著秦川,小聲嘀咕著:“秦副隊,這事兒你怎么看?”
秦川沒說話。
反正都要去調(diào)查劉宏浩這個人,至于他究竟和林婉露有什么關(guān)系,一查便知。
只不過,通過陳文杰的口中說出來,變成了另一種感覺。
余一佳轉(zhuǎn)過頭,又問陳文杰:“既然劉宏浩和林婉露關(guān)系這么特別,她為什么不把配方直接告訴給劉宏浩?還非要讓劉宏浩去找江森買?這……難不成,林婉露對他也不是真心的?”
“那你就錯了!”陳文杰目光堅定,“林婉露的這幾個男人中,她對劉宏浩才是最真心的!我看的出來,如果老江要和她離婚,她一定會和劉宏浩在一起!至于她為什么不告訴劉宏浩,估計是不想讓他步老江的后塵。畢竟,殺人可是大罪!”
陳文杰說的沒錯,愛一個人就應(yīng)當去保護他,而不是想方設(shè)法把他往火坑里推。
林婉露十分確定,江森絕對不會把配方外傳,所以才慫恿劉宏浩去買。
“就算你這話說的通,可你前后又是矛盾的?!庇嘁患巡鸫┝岁愇慕艿陌褢虻?,“你不是說劉宏浩這個人絕對沒有殺人的嫌疑么?現(xiàn)在,你又說他是林婉露的情夫,那他當然就會有嫌疑!即便他是一個膽小的人,但為了自己愛的人,會涉險吧!”
“都說女人只長了一個戀愛腦,我覺得是沒錯的!”陳文杰撇嘴,搖著頭,“你啊,還是不夠成熟!作為一個成熟的男人,一定要權(quán)衡自己的得失,這又回到了林婉露的身上,她這個女人,值得讓男人去投資么?更何況,那可是自己未來下半生的幸福!以我對劉宏浩的了解,他沒有這個魄力!不信,你去調(diào)查就知道了。不過,至于是不是劉宏浩派人去殺的,那我可就不得知嘍!”
陳文杰和他倆聊天的功夫,秦川已經(jīng)把車開進了刑偵大院。
余一佳把陳文杰從車上押下來,直接推進了刑偵四的審訊室里。
張占峰看到被押回來的人,緊追著秦川問:“這是誰啊?你都調(diào)查到什么線索了?”
秦川怕駁了張占峰的面子,索性一邊和他解釋,一邊直奔法醫(yī)室。
和張占峰解釋完,秦川推開了馮凱的法醫(yī)室。
此時,馮凱正和他的小徒弟韓蕊在做“尸體拼圖”。
現(xiàn)場到處都充斥著各類的尸塊,現(xiàn)場絕非能夠想象。
馮凱見秦川和張占峰同時都來了,一定是有大事,于是,他從實驗室里推門出來。
“我已經(jīng)在加班加點的趕進度了,不要再催了!”馮凱一臉疲憊相,明顯已經(jīng)被這些尸塊搞到頭禿。
“凱哥誤會了不是!我沒有催你的意思,我這里有一份更有趣的東西給你,如果你不嫌棄的話,不如幫我做個化驗?”秦川把從姚世龍家?guī)Щ貋淼腄NA交給他,“這是兩個人的毛發(fā),你分別化驗一下,看看能不能在現(xiàn)場找到相匹配的樣本?!?/p>
馮凱把樣本攥在手里,點著頭,回身就要進實驗室。
卻不料,一把被張占峰抓住了他的外套。
“那個……”張占峰臉上堆滿了笑容,即便他不說,馮凱也能意會。
“知道知道,我一定會抓緊時間,這是咱們現(xiàn)在首要的案件!”馮凱和張占峰擺著手,“等我消息吧!至于這個DNA,如果你不著急,我明天給你結(jié)果?!?/p>
“著急!當然著急!”秦川一臉緊迫,“如果這DNA可以把尸體的身份確認的話,你說我著不著急!?”
頓時,張占峰來了精神,他瞪大了眼睛問秦川道:“什么意思?你是說,這兩個DNA很有可能就是二隊送過來的無頭尸?”
秦川笑著,并沒有點頭承認,但在很大程度上,他覺得很有這個可能性!
“不是,你和我說個清楚,這其中究竟到底是個什么關(guān)系?”張占峰抓著秦川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