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跟著白澤一路走到了一塊巨大的礁石旁。
標志性的銀白色長發(fā)映入眼簾,幾乎只是一眼,小夭就已經(jīng)敢確定,那礁石上坐著的人是阿加雷斯。
他背對著小夭,懷里似乎抱著什么,只露出半截魚尾,金色的魚鱗上像是被蒙蓋上什么,灰蒙蒙的喪失了原有的光澤。
“阿加雷斯你搗鼓的什么呢?今晚是要加餐海鮮嗎?”
白澤熟悉且欠揍的聲音傳來,他同樣也很好奇阿加雷斯懷里究竟抱著什么。
“白澤,你要是不會說話可以閉嘴?!?/p>
阿加雷斯轉過身,神色不耐地回懟道。
直到這時,小夭才看清楚阿加雷斯懷里抱著的,竟是一個人身魚尾的少年,右側精致美麗的面龐和左邊丑陋可怖的疤痕形成鮮明對比,讓人不禁為此惋惜。
若未被破壞,那將是怎樣一張絕色的臉。
少年緊皺眉頭蜷縮在阿加雷斯懷里,他身上也有著數(shù)不清的傷痕,看得小夭心頭一緊,這到底是經(jīng)歷什么才會受如此重的傷。
一股銀白色的靈力從阿加雷斯手中源源不斷地涌現(xiàn)圍繞在他身上,似是在舒緩他的痛苦。
“這個小家伙是……鮫人?”在看清楚對方樣子的白澤眼睛一亮。
“稀奇啊,阿加雷斯你從哪搞來的鮫人族幼崽?”白澤兩腿一蹬跳上礁石,圍著阿加雷斯轉了幾圈,目光一直停留在那小鮫人身上。
“不過小家伙這樣子真可憐啊,鮫人族最重美貌,臉蛋被傷成這樣子,就算回到族群,以后的日子也不好過咯。”
感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阿加雷斯一臉冷漠地提溜起后脖頸,毫不客氣地從礁石上扔了下去。
“什么幼崽,眼神不好使就給我一邊呆著去,別妨礙我給他療傷。”
一套動作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想來這樣的事情他沒少干,另一只手仍穩(wěn)穩(wěn)當當?shù)乇еo人,連小幅度的晃動都不曾有。
毫無防備差點被摔了狗啃泥的白澤,甩掉身上沾染的灰塵,撇了撇嘴,語氣似乎有些惋惜。
“原來不是幼崽,是受了重傷變回幼年形態(tài)了?!?/p>
阿加雷斯聽后疑惑地看向白澤:“你才發(fā)現(xiàn)嗎?好歹也算是個神獸,眼神真差?!?/p>
“這是我的問題嗎?就你剛剛抱著那小家伙的樣子,我還以為你居然對一只未成年鮫人的有想法?!?/p>
白澤故作夸張地說道。
“別把我想得跟你一樣?!卑⒓永姿姑鎺訔?。
站在一旁觀看的小夭也附和著點點頭,在這點上他還是認同阿加雷斯的。
“阿加雷斯,你是想打一架嗎?”
白澤重新蓄力跳回礁石上。
“沒看見我還要照顧人嗎?一邊去,沒空陪你打。”
阿加雷斯擺擺手,目光一直停留在小鮫人身上,連個眼神都不再給白澤。
兩個人還在說著些什么,只是聲音似乎越來越遠,小夭也聽不太清。
世界重歸于黑暗,不知過了多久才裂開了一條縫。
“唔……”
刺眼的白光讓小夭瞇著眼緩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
魔神宮里不是沒有光嗎?這個問題剛冒出頭就被出現(xiàn)在眼前的兩人打消了,他差點忘了,他現(xiàn)在是在人族境地內(nèi)。
夢到阿加雷斯后,還以為回到魔神宮里了。
小夭扶著腦袋吃力起身,看著面前的兩人問道:“我這是睡了多久?”
“三天,你要是再不醒過來,你的這位小朋友可是要哭出來了?!?/p>
阿加雷斯扶著小夭的背,給人身后墊了塊枕頭,他神色如常就連調侃的語氣也沒有變化,畢竟曾經(jīng)在魔神宮內(nèi)類似的事可沒少發(fā)生。
最嚴重的那次,可是直接昏迷了接近三個月。
“前輩……!”斷憶慌慌張張地在兩人之間來回看,臉色漲得通紅,這么多天過去了他還是沒能適應前輩時不時語出驚人的作風。
“總之,總之,白耀,你醒了就好?!?/p>
小夭低頭沒忍住笑出聲,眼中恢復以往的神采。
“謝謝你,斷憶。”
“沒事,你剛醒應該餓了吧,我去給你拿點吃的?!?/p>
逐漸冷靜下來的斷憶看著面色依舊蒼白的小夭才想起來自己忘了什么事。
幾乎是落荒而逃般地離開這個地方。
“哎呀,還真是個害羞的孩子呢?!卑⒓永姿剐Σ[瞇地看著斷憶離開的方向。
“……你在我昏迷的時候沒少逗他吧。”
小夭嘴角抽了抽,就算沒親眼目睹,他也能猜到一二。
“有嗎?我這只是正常交流吧?!卑⒓永姿闺p手抱胸,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還有,你這次昏迷的情況有些不對勁,得回魔都心城讓老三看看了?!?/p>
要不是他留了個心眼,提前在房間里設下禁制,他還不知道小夭的靈力會逸散成什么樣子。
當時一打開門滿屋子的光元素靈力,他差點就當場卸下偽裝變回月魔神的樣子。
明明六階都還沒到啊,為什么當時連他都都感覺到了威脅。
不過這點阿加雷斯并沒有說出口。
“我知道了,大概什么時候出發(fā)。”
小夭半闔著眼,雖然睡了那么長的時間,但他仍是感覺渾身疲憊。
“最好就是這兩天走,你的身體自然越早看越好?!卑⒓永姿孤柭柤?,輕松的語氣很難讓人緊張起來,“不過你要是想再多陪你那小朋友一會兒也無所謂?!?/p>
“……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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