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雁,那是你嗎?”我開玩笑道,“和反派同名的感覺如何?”
“對于鬼來說,名字是很重要的東西,是不會隨便讓別人用的?!背涎阏J(rèn)真道。
“抱歉,我不應(yīng)該這樣開玩笑的。”我有些抱歉,隨后突然醒悟過來,“什么?”
“哎呀,你真是!”楚南雁一下子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
“等等等等等等,你讓我處理一下情緒?!蔽业那榫w永遠(yuǎn)來得比我的腦子快,在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前,便一股腦的涌了上來。
“你怎么可以這么做!”我把頭埋在被子里,想了好久,各種情緒不斷斗爭,最終憤怒站上了心頭。
“以后你會知道的?!背涎闼坪踉缬袦?zhǔn)備,她先是錯愕了一會兒,隨即又恢復(fù)了淡然。
“你這是傷害了多少人啊?”我十分不解。
“這是你要記住的一件事,沒有任何鬼愿意在人間停留,除非他們有某種目的。”楚南雁認(rèn)真道,“我真的不希望你受傷?!?/p>
“你……你走吧,讓我靜一下?!闭f實在,我感到不知所措。她的聲音溫柔如故,她溫暖的形象早早的印在了我心里,我實在無法將她和在故事中那個心狠手辣的鬼連在一起。
但其實,她們還是有共同之處的,剛剛開始,那個鬼和楚南雁一樣溫暖人心。
“睡吧!幸好我學(xué)了一點催眠的小法術(shù)?!背涎闳崧暭?xì)語,“不然明天你可要難受了?!?/p>
她冰涼的指尖輕輕地頂在我的額頭上,將寒意傳到了我身上,她輕輕地哼起了一首安眠曲,不久以后,但隨著悠悠的歌聲和幽幽的寒意,我慢慢陷入了夢鄉(xiāng)。
催眠術(shù)可不只是讓人睡覺,第二天醒來,我完全忘記了昨晚的事情,而是像往常一樣期待著楚南雁的來臨。
“開一下臺燈?!鄙钜梗涎阌窒裢R粯觼砹?。我感覺到有一串冰冰涼涼的東西纏上了我的手。
“哦?!蔽掖蜷_臺燈,看到了那串纏在我手上的東西,它并非晶瑩透徹但,黑的發(fā)亮,很像人的眼珠。
“這是鬼珠?!背涎憬忉尩?,“滄海月明珠有淚,藍(lán)田日暖玉生煙,鮫人的眼淚為珍珠,鬼的眼淚為鬼珠?!?/p>
“很好看,我喜歡這種單單純純的顏色?!蔽殷@嘆道,這些鬼珠小巧玲瓏,十分可愛。
“鬼珠為誰而流,那就歸屬于誰,這是你的?!背涎愕溃拔夷靡徊糠肿龀闪斯礴R。”
“鬼鏡有什么特別的嗎?”我好奇道。
“去拿本書來?!背涎悖S手撿起了我放在床頭的書。
“這是我的書嗎?”我驚訝的看著鏡中的影像,“不可能,我對這本書已經(jīng)倒背如流了?!?/p>
“鬼鏡能照出任何事物的另一面,你在人間看到是陽面,所以鏡中的是它的陰面,這是一本鬼界的書?!背涎憬忉尩?。
“好神奇呀!”我驚喜不已!
“答應(yīng)我,別生氣了!”楚南雁用手彈了一下我的額頭,憤怒重新襲上了我的心頭,“除了你以外,我從來沒有害過他人的性命?!?/p>
“那還差不多!”我的憤怒微微削減了一點,畢竟已經(jīng)被壓制了一晚上了。
“這本書你看這幾頁就夠了?!彼燮鹆藥醉?,“不要長時間盯著鬼鏡?!?/p>
“為什么?”我戀戀不舍的看著鏡中,那本書打開了我的新世界,我恨不能一口氣把它看完。
“給你講一個關(guān)于它的故事吧。講完你就應(yīng)該明白了?!彼?。
小女孩也獲得了這么一面鬼鏡,她本來就喜歡閱讀,現(xiàn)在更是沉迷的無法自拔。一天,她看著看著書睡著了。鬼鏡落在了床邊。
深夜,一種毛茸茸的感覺,從手上傳來,癢癢的,把女孩弄醒了。
女孩很不情愿的睜開眼,看到了一只長著長長紅指甲的手,手里拿著一個粉刷,在自己的傷痕上,不斷撲著粉。
女孩一下子警惕了起來,這幾天的經(jīng)歷,讓她對這些靈異物品特別緊張。
“別亂動,你也不想讓你媽媽看到你的傷痕吧?”那聲音響起。
可是女孩手比腦子快,拿起鐵梳子便砍得上去。
“它沒有痛覺的嗎?”女孩驚訝不已,即便鐵梳子在手上留下了深深的傷痕,那手依然不肯放棄。
“別管它了,免費服務(wù)不好嗎?”那聲音提醒。
“這手藝比我好多了!”于是女孩靜下心來,看著那手化妝,那手的技術(shù)很好,一點一點的把傷口掩蓋住了,傷口處的顏色跟其他地方皮膚的顏色沒有區(qū)別,仿佛從未受傷。
“人家可是專業(yè)的化妝師?!蹦锹曇衾硭?dāng)然,“你化過的妝不超過三次吧?”
于是在那只手的幫助下,女孩瞞天過海,沒有讓誰知道她的傷痕。
“醒醒!快醒醒!有人動了你的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