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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天光昏冥,馬嘉祺率先進(jìn)去,在玄關(guān)處開燈。
陳清言并不了解馬嘉祺,不了解他怎么樣會開心,更不了解,如何在他情緒不好時自處。
安靜和觀察,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
馬嘉祺進(jìn)門后,助理亓歡來了一通電話,他回頭照顧陳清言,陳清言立刻婉拒:
陳清言“沒事,你忙?!?/p>
馬嘉祺“好?!?/p>
聽到陳清言這么說,他便去了書房,大概是沉入工作的處理里,很久沒有出來。
陳清言自己到廚房,看著食材,摸索著給馬嘉祺下了一碗面。
她不知道他口味如何,只能盡量往清淡了做,總不會出錯。
放下面在餐桌上的時候,她去書房找馬嘉祺,沒想到馬嘉祺卻不見了。
陳清言“人呢……”
公寓很大,明面上居住的只有兩個人,于是陳清言常常有害怕另一個人突然失蹤的錯覺。
她依舊摸索著找他,一間一間地推開門,就小聲地叫一句:嘉祺?嘉祺?嘉祺?
好像很親近似的。
她沒有戴隔離貼,想到馬嘉祺應(yīng)該也是沒有戴的,便循著信息素高濃度的方向一路找去。
才發(fā)現(xiàn)原來馬嘉祺是在頂樓的游泳池中游泳。
人在情緒激動處,信息素的釋放也會高出平常,陳清言剛剛爬上樓梯,噴薄的伏特加酒味,直接刮到她面孔上。
昨夜食髓知味的Omega,怎么能受這蠱惑,陳清言立刻就軟了一軟,臉也發(fā)熱。
她走到泳池旁,蹲下,輕輕柔柔地叫他:
陳清言“嘉祺?!?/p>
馬嘉祺游到岸邊,摘下泳鏡,從水中抬臉看著她。
有種莫名的乖順感。
陳清言伸手,摸了摸他濕淋淋的、溫涼的額頭,溫婉的笑著:
陳清言“吃些晚飯吧?”
陳清言“我煮了面,希望你不要嫌棄?!?/p>
她的眼睛瀲滟溫柔,含著游泳池的水光。
給馬嘉祺有種她很關(guān)心,很在意他的錯覺。
陳清言想起身,不想馬嘉祺卻拉著她的胳膊,猝不及防地將她拉下了泳池。
陳清言“!”
伴隨著陳清言的驚叫和巨大的水花,他在水中流暢地一轉(zhuǎn)身,帶她離開了岸邊。
陳清言并不會游泳,失重的體驗(yàn)帶來生命威脅之感,令她本能地抱緊馬嘉祺,貼著他發(fā)抖。
馬嘉祺“你不會游泳?”
陳清言被他抱著,穩(wěn)在水中了。
可她還是很怕,哪里都沒有可依靠的,頭發(fā)也滴著水貼在臉上,只能狼狽地點(diǎn)點(diǎn)頭。
馬嘉祺“小時候,學(xué)校沒有教過你嗎?”
馬嘉祺有些詫異。
而陳清言沒有回話,他說的這是富家子弟才上得起的學(xué)校。
事實(shí)上,在陳清言生長的環(huán)境中,她其實(shí)連游泳池都沒有見過。
無論是在哪個父親身邊,她都沒有見過。
這種與馬嘉祺的割裂感,總是讓陳清言因?yàn)槟且欢伪桓赣H隱瞞起來的經(jīng)歷而心虛。
畢竟從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她并不是馬家認(rèn)知里門當(dāng)戶對的Omega,是她欺騙了馬嘉祺。
是她對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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