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想到,沙漠中心居然有這么大一個雨林,又悶又熱,人待在里面非常不舒服。
“看來陳文錦說的那場大雨,多半就是指這個雨林?!彼殮w耍寶,胖爺正經(jīng)起來絕對正經(jīng)。
吳邪抬頭環(huán)顧四周,想起小哥嘴里說的“錯過一次,等三年”。
因?yàn)槭h王追逐,忙亂之中很多東西沒收拾好,現(xiàn)在正好趁休息時間,潘子和大鐘重新分揀了物資,分在不同背包里,白簌不需要物質(zhì),所以和張起靈共用一個背包。
張起靈把水拿出來遞給白簌,白簌抿了一口潤潤唇,視線從吳邪和胖子身上掃了一眼,突然停頓了一下。
張起靈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也頓了一下,被注視著的兩人有感停下廢話,回頭看過來,被張起靈和白簌的表情嚇了一跳,小心的問:“怎么了?”怎么突然表情變得這么凝重。
“不是大事,就是可能有點(diǎn)疼。”白簌輕聲道。
?啥玩意?
胖邪一頭霧水。
張起靈眼神微動,眼底染上幾分無奈,示意吳邪看胖子:“脖子后面?!?/p>
吳邪自然不會懷疑小哥的話,麻溜的上前扯胖子后衣領(lǐng),扒開一看,眼睛一瞪,情不自禁的吐出一聲國粹,“臥槽,胖子,你這是什么玩意兒?”
“你才什么玩意兒呢?怎么說話呢?”胖子反手想自己摸,卻被吳邪把手拍了下去,“別碰,像是什么東西寄生了,得清理。”
冷眼旁觀的阿寧無意味的笑了一聲,猜測,“可能是剛才被砸碎的蘑菇卵?!?/p>
胖子被他們一個兩個三個說得心慌,看他們一個個都老神在在的站著不動,立馬著急,“嘿,你們別光看著呀,該動刀動刀,該打針打針,別晾著?!?/p>
吳邪想幫忙,奈何沒學(xué)過,怕掌握不了火候,只好由潘子來,潘子有經(jīng)驗(yàn),但實(shí)在不溫柔,挑個寄生蘑菇硬是讓胖子疼得喊破蒼穹。
吳邪本來挺關(guān)心和同情胖子的,但被胖子鬼吼鬼叫逗得笑起來,按著胖子不讓他亂動的同時不忘說些風(fēng)涼話分散胖子注意力,兩活寶你一句我一句,讓胖子動刀這事完全緊張不起來。
白簌被逗笑,掂了掂手里的水瓶,掌心凝出一團(tuán)能量化進(jìn)水里,等胖子做完“手術(shù)”,打了針?biāo)?,白簌把水瓶遞給吳邪,“你喝這個,比較解渴?!币舱每梢越o他“消消毒”,小三爺那么軟萌,能不動刀還是別動刀,疼起來多可憐啊。
至于胖爺,老江湖了,這點(diǎn)疼不在話下。
白簌不承認(rèn)自己偏心。
吳邪沒多想,接過來擰開喝了一大口。
冰涼的水順著喉嚨往下,掃清悶燥,舒服得不行,吳邪把水瓶遞給胖子:“喏,看在你是病號的份上,給你喝一口涼水?!?/p>
胖子全身都是肥肉,本來就不耐熱,早就熱得不行,咕咕咕喝了大半,舒服的喟嘆:“喝冰飲似的,舒坦?!?/p>
水還是是沙漠被燙到微熱的水,但加料以后,里面有鎮(zhèn)痛解毒的成分,所以才會顯得冰冷。
白簌沒解釋,看兩個中招的倒霉蛋喝了水便回到張起靈身邊,小手鉆進(jìn)觀察四周的張起靈手心里,清涼的力量從她掌心傳遞給他,張起靈垂眸看她,眸光柔和,沒說什么,只輕輕握住她的手。
白簌揚(yáng)起小臉對他笑,又乖又軟,甜進(jìn)人心里。
出發(fā)的時候,白簌回頭看了一眼之前張起靈注視的方向,眸光微閃,她能感覺到那里有陌生的氣息,是人的氣息,但并不純粹,很斑駁。
會是誰呢?
小哥肯定發(fā)現(xiàn)有人窺探,但沒有告知其他人,他認(rèn)識那個潛伏在暗中的人?
難道是陳文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