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會結束之后,白簌讓銀環(huán)去和尹南風打聲招呼,她和解雨臣一起出了新月飯店,她自己開了車,所以沒蹭車,直接開自己車回了四合院。
筆記本被解雨臣送給了白簌,反正他看不懂,留著也是一本廢紙,不如拿出來做人情。盒子倒是被他拿回去了,那是屬于他爺爺的物品,得完璧歸趙。
回到家里,白簌坐在沙發(fā)上緩了一會兒,緩過勁來后,打起精神,起身去了書房。
白簌畫了十多分鐘,把解雨臣的那個盒子內壁的圖案復原在紙上,看著這幅騰蛇踏云圖,白簌在蛇的眼睛,七寸,尾巴和祥云正中幾個地方畫出圈,每個圈里的線條連接到一起,是一串鴏溪文字,指向的是一個地址。
白簌脊背后靠,倚靠著椅背,她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鴏溪文字都是一對一傳承,如今整個鴏溪能夠解讀這種文字的人不加白起有四個,祭司娜依婆婆,長老阿彌,長老阿揪,以及族長白簌。
前三個不問世事,一心排外,不可能給她設置謎題,所以除了他們之外,一定有人也會鴏溪文字。
白簌猜想是她的父親,因為她的媽媽白綺是上一任族長,她會鴏溪文字,如果教過他,很正常。
還有張起靈!他能在她日記本扉頁留下字,那么他肯定也會一些,但白簌覺得這件事不會是他,因為他一直都在尋找自己的記憶,如果他要設置什么,那么謎題不該設給有可能永遠不會離開鴏溪的她,而是留給他自己。
那個盒子是解老爺子的遺物,這一點很值得推敲,但白簌隱約猜到了其中與她有關的事,只是不愿意細想。
桌上有座機,白簌拿起電話撥通一個號碼,嘟了兩聲,對面接起,聲音傳過來有種失真感。
[老板。]
“小哥怎么樣了?”
[已經上了裘德考公司的船,今天人還沒到齊,應該明天一早出發(fā)。]
白簌按了按太陽穴,“你就在那兒等著小哥,任務結束之后接他到杭州,一會兒我會給你發(fā)個地址?!?/p>
[好的,老板。]
“注意尾巴,一旦發(fā)現不干凈,不管是誰的人,不必手軟,都清理干凈。”
[明白。]
掛斷電話,白簌用電腦郵箱發(fā)出一封郵件。
畫著信息的紙卷起來,白簌從抽屜里拿出打火機,把紙燒了扔進垃圾桶,看著火焰熄滅,她關了電腦,把筆記本放進書桌暗格,關上抽屜,起身出了書房。
白簌在北京待了一個星期,其中有三天從早到晚都在新月飯店,她終于在一天下午見到了深居簡出的張日山。
一身灰色西裝的瘦高男人身姿挺拔,保持著軍旅的作風,但比起軍人又稍微放松了一些,看著她還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甚至沒有多看她一眼,和尹南風說話倒是還算有長輩的慈祥。
白簌忍不住的想要從張日山身上找和張起靈相似的點,因為專注的觀察,一時間視線膠著在張日山背影上。
尹南風看見她這么專注的盯著張日山,想取笑她,又發(fā)現她表情不太對,一時間不明所以,“怎么了?”
白簌搖搖頭,拍了拍尹南風的手臂,眸光一轉,又是語笑嫣然的模樣,“我明天就要走了,你要不要來送我?”
“你走就走唄,我送你干嘛?肉麻?!币巷L故意受不了的抖了抖。
白簌給她一個白眼,帶著雙喜離開新月飯店。
次日一早,白簌乘飛機飛往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