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來不來呢?!狈凑左鶝]放在心上,她捻起一塊茶點,“不過,這也算我給新月飯店創(chuàng)收了,你不準(zhǔn)備分我點辛苦費?”
尹南風(fēng)只想給她白眼:“你又不缺這幾十萬。”
“錢都被金融圈套進(jìn)去了,我現(xiàn)在很窮的。”白簌吃了一塊糕點,抿一口茶,柔聲道:“而且我家小哥掙錢多辛苦多危險,我多掙一點,他就能少下幾次地?!?/p>
“嘖,這該死的酸臭味,我簡直不想和你說話?!币巷L(fēng)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過說真的,什么時候讓我見見你家那位小哥,在你嘴里說出來的,我怎么感覺就不是個正常人類?!?/p>
白簌輕輕搖頭:“他本來就不能用正常兩個字形容?!?/p>
“是,名字就不正常,誰家會給小輩取名叫起靈?”尹南風(fēng)翻了個白眼,突然又愣了一下,揮手讓旁邊侯著的員工出去,其他人出去后,只剩下她和白簌,她手臂落在桌上,上身前傾,看她動作,白簌微微前傾,示意她說。
“前段時間我去給張大佛爺和我家姑奶奶以前住過的房間收拾東西,看到一張佛爺以前的照片,發(fā)現(xiàn)照片上的他有紋身,后來我從張日山那兒旁敲側(cè)擊才知道原來他們張家人都有紋身,而且遇熱顯形,不過不是麒麟,是窮奇?!?/p>
尹南風(fēng)聲音很輕,表情納悶,“遇熱紋身手法應(yīng)該不常見吧,怎么我身邊的人好幾個都有?要不你介紹一下手藝師父,我也想紋一個。”
“你可拉倒吧,難不成你還覺得這是什么好事?我想丟都丟不掉?!卑左饣薨?,瞥一眼尹南風(fēng),把話題扯回來,“方不方便幫我查查張家的事?都姓張,還都有紋身,說不定小哥真和你家佛爺還是張日山有關(guān)?!?/p>
尹南風(fēng):“你可以去問張日山,男人嘛,對待漂亮女人總會更好說話一點?!?/p>
“謝邀。你花了這么久都沒搞定的老男人,可見其古板,我沒興趣?!?/p>
尹南風(fēng)覺得自己被扯到痛腳了,不爽的直起身,“年少不懂事的老黃歷,怎么還拿出來說?”
白簌一臉無辜。
尹南風(fēng)無奈:“張家的事我也知道一點,聽說以前是吉林那一帶的,后來饑荒、戰(zhàn)亂,天災(zāi)人禍,舉族到了南方,落戶在長沙,后來才有了九門提督的第一門張家?!?/p>
新月飯店雖然是現(xiàn)在離張大佛爺和張日山最近的地方,但是佛爺留存下來的大部分東西都被張日山守著,尹家人也被“不得參與九門爭斗”的家訓(xùn)規(guī)束,所以很多事就連尹南風(fēng)都不知道。
盡管她是尹家當(dāng)家人。
“不過,這個張家真的有點奇怪?!币巷L(fēng)若有所思,手里端著茶杯輕輕轉(zhuǎn)動,“張日山是佛爺?shù)母惫?,和他同時代的九門老一輩老死得只剩一個白發(fā)蒼蒼的霍老太,而他呢,還是二十多歲的模樣,和幾十年前的老照片里一模一樣。我看過佛爺和其他張家人的照片,其他人倒是沒有太大異樣,但佛爺比同齡人看起來更年輕,比一般老得緩慢,這簡直太奇怪了?!?/p>
聞言,白簌也陷入思考中。她想起了小哥,從骨齡、外表、身體機(jī)能、記憶,都無法判斷小哥的年紀(jì),如果小哥和張啟山張日山的家族有關(guān),都是不會衰老,或者說比別人衰老得慢的家族的人,那么小哥身上的麒麟有什么含義?為什么他會一次又一次的失憶?他口中的“使命”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