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簌輕嘖,“師兄,上次南風(fēng)送的大紅袍還有吧?”
白起點頭:“還夠泡兩盞?!?/p>
“備著吧,三爺應(yīng)該很快就要過來喝茶了?!卑左酒鹕恚砗萌箶[,“阿庸,把李老板上次送來的那套杯子包一下,好送人。小哥,我們?nèi)ソ治碴惱蠣斪幽莾嚎纯矗矣悬c不相信阿忠的審美。”
張起靈點點頭,和白簌并肩出了小院,穿過茶樓正廳,一起出了門。
白起和阿庸對視一眼,各自干活去。
阿忠的審美確實和別人不一樣,幾百張桌面,硬是看中了一張白簌怎么都不會喜歡的,偏偏他還覺得好看的不得了,瘋狂安利給白簌。
白簌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能跟他說:“你房間那么空,你要是喜歡,就放到你房間去,到時候我再送你一套茶具,你用來泡茶喝。至于后院涼亭里,我更喜歡這張。”
白簌手一指,那是大理石材料,不花哨,低調(diào),而且和家里那幾個凳子同色系,不用換凳子。
阿忠一聽白簌說她挑出更喜歡的,雖然有點遺憾,但勝在他聽話,乖乖的一手夾抱著一張桌面回茶樓。
附近人都知道茶樓有個傻大個,力氣大得嚇人,但這回親眼看著人把二百多斤的桌面當(dāng)書一樣夾抱著走,還是覺得驚嘆不已。
白簌和張起靈在街上慢慢逛,“你要買什么就跟我說,或者用我副卡直接刷,你的錢我都給你存著,等你以后用到再取出來?!?/p>
“嗯?!睆埰痨`輕輕應(yīng)了一聲,他對錢財本來就不看重,花錢的地方不多,需要花錢的時候也是白簌為他買單,所以他賺來的錢交給白簌就默認(rèn)了由她支配。
何況他也知道自己不定時的失憶,財富在他這兒因為不重要所以經(jīng)常被遺忘,每次失憶,失憶之前賺的錢都成了水漂,還是看不見的水漂。
簌簌好像看重,那就給她,讓她開心點。
“白老板,又帶張小哥出來散步啊。”路邊刻章的老板看白簌和張起靈一起,笑瞇瞇的,熟稔打招呼。
白簌微微頷首,矜持的笑了笑,“天氣好,出來走走,于老板生意興隆啊?!?/p>
“承白老板吉言?!?/p>
張起靈看了姓于的刻章老板一眼,很快收回視線,白簌和旁邊賣鞋墊的阿婆打完招呼后,兩人繼續(xù)往前走。
離茶館越遠(yuǎn),街上小攤販也就越多,白簌一家攤子一家攤子的看過去,遇到有趣的小玩意兒就想買下來,但是發(fā)現(xiàn)她和張起靈都沒帶錢,張起靈想回去拿,被白簌攔住,“算了,看看就好,我也不是很喜歡。”
雖然有趣,但她更喜歡精致一點的,這些攤子上都是幾塊錢的東西,實在太粗糙。
步行街上行人多,怕被沖散,白簌挽著張起靈手臂,兩人長相出眾,衣著精致,舉止大方,走在人群里,仿佛自帶柔光濾鏡,和旁邊的行人是兩個世界。
白簌眼睛一掃,看到一家店里的十二生肖。
“小哥,十二生肖里,你最喜歡什么?”白簌其實想問他屬什么,但他記不得以前的事,問了也白問,所以問他喜歡什么生肖。
“都一樣?!彼麤]有明顯偏好。
白簌拉著他進(jìn)了路邊的玉器店,徑直走到十二生肖的展柜前,玉店老板“哎喲”一聲從柜臺繞過來,熱情笑道:“白老板光臨,真是令鄙店蓬蓽生輝啊?!?/p>
這附近幾乎沒人不認(rèn)識歸兮茶樓的白老板,一來她美,上一次街那是非常引人注目,二來歸兮做得是一般人接觸不到的大老板們的生意,在整個長沙名聲很大。
遠(yuǎn)的不說,就說跺跺腳長沙就要震一震的三爺就是歸兮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