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平衡一下心情,放個之前寫了但是后面劇情改動放棄的刀。
唐念師兄,最近有空嗎?
樊振東隊里有活動,大概月底回北京,什么事?
唐念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想請你吃頓飯。
樊振東怎么,最近發(fā)工資了?
唐念一邊打字,眼角一邊沁出淚水。
唐念不發(fā)工資就不能請客了么?
樊振東我的。
樊振東請客當(dāng)然可以了。
放下手機,唐念終于抑制不住心中的難過,趴在桌子上無聲流淚。
師兄。
一想到自己要和師兄?jǐn)嗔寺?lián)系,唐念心里就像刀割了一樣的疼。
可是,她不想再看到師兄在東京男單輸?shù)粢院蟮谋砬椤?/p>
所以,她不得不這么做,她是個倒霉蛋,只會把霉運帶給身邊人。
她早該在徐指導(dǎo)過世的時候就和師兄?jǐn)嗔寺?lián)系的,可是她舍不得。
就是她的錯,全部都是她的錯。
等師兄回來的時間把她想的還要長一些,畢竟乒乓球這邊的賽程排得比較緊,樊振東又一慣對自己要求嚴(yán)格,喜歡加練。
此時,其實已經(jīng)到了唐念預(yù)約手術(shù)的時間。
考慮到回來以后唐念的狀態(tài)就不是特別好,教練幫她跟醫(yī)院打了申請,推遲了原本排期手術(shù)的時間。
教練唐念,作為你的教練,我只希望你不會做出讓自己后悔的決定,明白嗎?
唐念明面上在點頭,實際上心里空了一大塊。
終于等到了師兄隔離結(jié)束的這一天,唐念勉強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后去到自己提前定好的餐廳。
進餐廳以后,樊振東覺得有些奇怪。
樊振東你怎么定的這家?你能吃的東西不多吧。
樊振東今天還是我買單好了。
唐念縮在袖子里的雙手掐了一把自己的虎口,這才勉強保持了鎮(zhèn)定,沒有太失態(tài)。
唐念快手術(shù)了,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對我進行抽檢,偶爾也想放縱一下。
吃到中途的時候,樊振東果然又想用上洗手間為借口出去買單,但唐念早就不是當(dāng)年那個小姑娘了,她很快看穿了樊振東的意圖。
唐念師兄,如果你買單的話,我是會生氣的。
買過單,唐念這才對著滿桌子的殘羹冷炙發(fā)了幾分鐘的呆。
樊振東怎么了,今天心不在焉的?
樊振東還在想手術(shù)的事情?
唐念師兄,我有事想跟你說。
唐念很感謝你這五年來給我的幫助,沒有你一定沒有今天的我。
唐念但,路程總會結(jié)束,我們兩個人也到了告別的時候了。
唐念希望師兄可以順利大滿貫,注意身體,不要傷病……
唐念的話被表情嚴(yán)肅的樊振東打斷了。
樊振東唐念,你這是什么意思?
唐念不敢看樊振東的眼睛,只是低下頭努力讓自己的眼淚不要往下落。
唐念就是以后不要再聯(lián)系的意思。
包廂里死一般的沉默。
唐念來之前預(yù)設(shè)的任何場景都沒有發(fā)生,樊振東沒有追問,更沒有生氣。
唐念沒敢抬頭看他的表情,只聽到了樊振東快速離去的表情。
聽到包廂門的聲音關(guān)上后,唐念只覺得自己的心也隨著這梆地一聲直接被打得粉碎。
原來,原來師兄是早就不想跟自己聯(lián)系了。
原來一直是自己在厚顏無恥地糾纏師兄。
可是怎么辦呀。師兄我到底要怎么辦啊,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啊。
我后悔了……
唐念的視線被淚水模糊,她摸索著拿出手機,想要刪掉手機里屬于樊振東的聊天記錄。
她的手指按了又松,最終還是沒舍得將這些都刪除。
只是最后一點的回憶了,就讓她擁有這最后一點的溫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