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墜再打一把下播了,好困好困。
凌晨十二點半,她空出一只手揉了揉眼睛,如果攝像頭畫質再好一點就能看清楚她眼里閃爍的淚花。
一諾怎么困成這樣,你昨天晚上沒睡覺?
他下意識伸出手,食指輕蜷,拇指指腹就這么自然的落在余墜的眼尾。
溫熱的觸感并沒有讓她清醒多少,從喉間溢出的話語都是含含糊糊的。
余墜睡了的,還是好困。
一諾來把速推。
徐必成手指長,握著手機的手選下阿骨朵,落在她臉上的另一只手一直沒有收回的打算。
困意如潮水般涌來,余墜沒忍住貼近他的手,像小貓似的輕輕蹭著,細不可查,和訓練室冷氣對比,他的掌心顯得異常溫暖。
一諾臉怎么是冰的,冷了嗎?
不等她回答,徐必成就起身拿過一旁的毯子,嚴嚴實實地往余墜身上蓋。
一旁的長生沒說話,默默拿過空調(diào)遙控器調(diào)高了溫度。
【嗎呀我們xql就是這么甜的?!?/p>
【給我看化了。諾墜你們一定要99好嗎好的?!?/p>
【這種看似親昵實則曖昧的接觸誰能懂。】
【我懂兄弟我懂?!?/p>
【我們謝承峻就是這樣行動大于言語捏?!?/p>
得益于速推陣容的發(fā)力,十分鐘就拿下了這一局,一諾迅速下播,余墜也拖著疲憊的身子慢慢悠悠的關掉直播頁面,打了個哈欠。
一諾走吧,回去了。
余墜不想動了,能不能直接在訓練室睡。
徐必成嘆了口氣,起身拉開她的電競椅,彎腰伸手,腰間和腿彎處感受到不屬于自己的溫度,她輕顫,隨即而來更多的是難以置信的情緒。
余墜在訓練室呢!你干嘛?!
一諾大小姐,我在伺候你,不滿意嗎。
話是這么說,可臉上卻完全沒有被奴役的不滿,相反,他的嘴角上揚成一個好看的弧度,鏡片下的眸子都染上了幾分溫柔的笑意。
余墜不滿意,放本小姐下來。
一諾反抗無效,在我手上就是我說了算了。
徐必成置若罔聞,手上的力度不減反增,甚至還故意發(fā)力顛了一下手臂,嚇得余墜摟緊了他的脖子,他低笑一聲,貼著她身軀的胸腔也隨之震顫,空氣中都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曖昧氣息。
一諾不鬧了,走吧,回去了。
余墜到底誰在鬧。
無力吐槽,她只慶幸兩個人在訓練室的角落,鬧出的動靜并不算特別大,掙扎了兩下。
余墜松手。
他順從地松開了環(huán)抱住余墜腿彎的手,動作輕柔地將她放下。
一諾我們這樣偷感會不會太重了。
余墜你才知道嗎。
余墜翻了個白眼,整理著有些褶皺的衣服。
一諾那我是你的小三嗎。
余墜?
話題轉的很快,她腦子一時竟轉不過彎,反應過來之后對上了那雙滿是正色的眼睛。
他眼神認真到仿佛真的是一個受到傷害的戀人在質問對方。
余墜放心吧,真有我也不會讓你當小三的。
或許是戲癮大發(fā),余墜難得來了興致陪他演下去,目光中帶著慈愛,抬手拍了拍一諾的肩膀。
一諾你說的。
你說的。
什么先來的后來的他都不管。
他徐必成站在這里就應該是最優(yōu)先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