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有,確實有,確實有……
傾城挖起滿滿一勺子蝦仁,往嘴巴里塞進去。
另外三個單身寶寶皺眉瞅著她,滿臉黑線。
蘇念傾城,你丟魂了?
傾城昂?
傾城回神,看了眼面前的人,完全不在狀況內。
姜詞妤好吃嗎?
傾城有點辣。
傾城面無表情地喝了口湯。
林肆辣?你那個不是清炒蝦仁嗎?
傾城???
傾城完全不記得自己這頓飯到底吃了什么。
從蔡徐坤說出那句‘確實有’之后,她就懵了,直到下車時,還差點又平地摔了一跤。
因為刺激過度,導致她現(xiàn)在的反應比平時要遲鈍許多。
回寢室后,傾城面無表情地將袋子里的T恤拿出來,機械地分發(fā)了出去,意識依舊是恍惚的。
姜詞妤什么東西?
蘇念這個小哥哥是誰?新出來的明星?
姜詞妤恒力跆拳道館?……這是教跆拳道的小哥哥嗎?
林肆傾城,解釋一下?
傾城癱在床上,半死不活地應了一聲,
傾城嗯,就在我家旁邊,你們誰想去報名的話我?guī)銈內ァ?/p>
三人歡呼,開始精力無限地在宿舍里蹦噠。
傾城將自己裹在被子里,表示并不想?yún)⑴c其中。
隱隱約約,她只聽見了一句話。
蘇念明天就要軍訓了,你們防曬霜都帶了沒?
她倏地扯開被子坐直,茫然地啊了一聲,
傾城明天要軍訓?
姜詞妤對啊,你忘了?
眾人操心地看著她。
傾城驚掉了下巴,她是真的忘了。
臨川的軍訓本是定在九月,但今年的九月天氣反常,一直斷斷續(xù)續(xù)地下雨,學校領導也不同意改成室內軍訓,這一推,就直接推到了十月。
但學生們卻像過年似的歡騰,十月,多涼快啊。
總不至于中暑吧。
似火的太陽懸在頭頂,整個地面都被烤得有些發(fā)燙,操場上一片寂靜。
傾城站得筆直,身上的迷彩服已經被汗浸濕,昂頭挺胸地望著前方。
她已經保持這個軍姿半小時了。
教官小青菜轉了一圈,恰好站定在她身邊。
額頭上的汗水順著發(fā)絲滑落下來,一路流過她的臉頰,淌到脖頸。
這時有一只蚊子晃晃悠悠地飛到她耳邊,輕聲哼唧,刺激著她的耳膜。
蚊子選了個舒適的位置,趴在她臉頰邊,準備大快朵頤。
傾城深吸一口氣,在心里默念——
快滾蛋快滾蛋快滾蛋。
小青菜巡視了一圈,轉身又往另一個隊列走去。
傾城心一橫,決定趁教官轉身時用手拍死那只蚊子。
她快速舉起手,一聲輕輕的啪,立刻收回手。
小青菜倏地轉身。
正好這時,隔壁隊列有人噗的一聲笑出了聲。
所有人的視線都被他吸引了過去。
小青菜笑什么笑!
小青菜渾厚有力的聲音響徹操場。
心虛的傾城嚇得縮了縮肩膀,不敢動彈。
小青菜站定在陳立農面前,表情嚴肅。
陳立農立刻挺胸站直,一臉正氣地大聲喊道,
陳立農報告教官,沒有人笑,是我剛才放了個屁!
操場上的所有人忍俊不禁,努力憋笑。
小青菜眉毛一皺,抬高聲音,
小青菜誰同意你放屁了!
陳立農報告教官,沒人同意!
小青菜那你還放屁?
陳立農報告教官,這個屁也沒經過我同意,是它自己非要跑出來的!
小青菜……
一操場的人實在是憋不住了,全體笑到東倒西歪。
傾城偷偷側臉瞥了眼陳立農,笑的梨渦深深。
哪兒來的這么個活寶?
這一眼,她正好撞到了蔡徐坤的視線。
少年棱角分明的臉被陽光映出很英氣的線條,他站在陳立農的旁邊,眸色清淺,看見她之后,彎著眼睛笑了一下。
傾城心尖一顫,趕緊收回視線。
小青菜全體立正!
小青菜瞪著眼睛掃視了一圈人。
所有人立刻收笑,挺身站直。
小青菜所有人罰跑一圈!
小青菜又指了指陳立農,
小青菜你!罰跑兩圈!
傾城吐舌,心虛地眨了眨眼睛。
她又偷偷看了眼陳立農,發(fā)現(xiàn)他給她使了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經過一上午的折磨,眾人終于等來吹哨的解散口令,大家也顧不上形象,全都虛弱地癱坐到地上,小鵪鶉一樣乖順。
傾城旋開礦泉水,盯著那個快跑到終點的身影,看著他過了那個點,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敢肯定,這個倒霉蛋就是被她給害的。
陳立農接過一個小女生遞的水,沒多看她害羞的眼神,徑直走到傾城身邊,一屁股坐下。
陳立農蚊子打死了嗎?
傾城???
傾城兩顆杏眼睜得圓溜溜的。
陳立農偏過頭看了看她的臉頰,
陳立農噢,已經咬了一個包。
傾城震驚到不知道說什么好。
傾城……你怎么知道?
陳立農笨。
陳立農說完這個字,就繼續(xù)喝水。
傾城無語了。
陳立農從迷彩服的口袋中掏出一個小小的鐵盒,
陳立農抹點紫草膏,消的快。
傾城連忙擺手,
傾城不用,我寢室有,你自己留著涂吧。
陳立農意味深長地看她,
陳立農這不是我的。
傾城那是誰的?他自己不用嗎?
陳立農思忖著開口,
陳立農沒事,他能直接凍死蚊子,不需要。
傾城……
為什么她聽不懂。
這人是在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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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今天可勤快了,居然這么早就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