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卿卿真是想生氣,分明那日看那琳瑯神君也蠻爽的,憑什么只罰她,而且那日又不是想說不愿與他同修,只是不愿只與他一人相伴一生罷了,何故那樣小氣。話說回來,引得人家修為不穩(wěn)生了心魔,這十世情苦倒也不算冤了她。
罷了罷了,現(xiàn)下恐怕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了,因為她正走在選秀的宮道上,按接收到的原主的記憶來看,她現(xiàn)在是江南一個小縣丞的女兒,家人送她來為家里爭些榮寵,出門前讓她使盡渾身解數(shù)獲得皇帝的寵愛,也是可憐人,因按原主的姿容,只能算得上小家碧玉,哪里能引的皇帝的一見傾心,畢竟選秀就那么幾眼的機會,而現(xiàn)在玉卿卿占著這具身子,一下子變成了傾城佳人。
玉卿卿是誰啊,一輩子沒丑過,母妃生的一窩小狐貍崽子里數(shù)她最漂亮,丑不了!丑不了一點!因著玉卿卿使了些小法術改變了見過原主之人的記憶,現(xiàn)在,她就是真真正正的縣丞之女鄭柔兒。
隨著宮人的帶領,她們一排女人整整齊齊站在了大殿之上。玉卿卿想好了,這皇帝如果長得好還干凈她就留下來陪他玩玩,要是不好看還欲孽深重她可要去另尋良緣去了。
她抬頭看了看高位上坐著的男人,坐姿隨意而慵懶,冠上的珠子隨著他小幅度的動作晃動,眉目深邃,尤其一雙瞳黑的透徹,深不見底的寒潭般隨意掃視下面,唇是一片稠色,紅的像涂了口脂,且不說那修長的手指,光在玉卿卿的視角,這男人的腿定然是又長又直的,好看的!
玉卿卿覺得十分有個七分的滿意,她發(fā)現(xiàn)這皇帝居然還是個干凈的,她不介意自己看上的男人有過前緣,但她不喜歡欲孽深重之人。因為這樣的人靈魂和身體都很香,有助于她提升法力,相比她本體的美貌,現(xiàn)在放在鄭柔兒身上這十分之一的美貌足以傾國傾城了。所以她現(xiàn)在十分自信,對這個男人也是勢在必得。
果然那男人的視線在掃到這一排女人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停滯在玉卿卿身上。
玉卿卿唇角得逞的勾起,媚色橫生,眼角帶著鉤子,什么男人也是要為她臣服的,朱唇一點,水潤光澤,引人想要一親芳澤。殿上所見之人皆為之容貌震撼,遲遲挪不開眼。
邑徴沒見過這樣的女人,不但容貌出眾到讓他難以置信,而且還十分有膽色,誰人不知他兇名在外,都傳他是乖戾的暴君,何況有面圣不可直視皇帝的規(guī)矩,這女人可真是大膽。
但是邑徴的所思所想在盯著她看了片刻后就只剩下了一句:“她看起來香香的?!?/p>
邑徴收回神思,指了指玉卿卿:“你,過來。”面色如常,但控制不住摳也摳不下來的目光。
玉卿卿是只白狐貍,走路自帶風韻,天生的情場高手。她走上前去,腰肢婉轉步步生香,于離龍座六尺外站定,眼神流光看著他等待這男人下一步指示。
邑徴目光追隨,看著那截柔軟的腰肢停止搖擺,看著她流光溢彩的眼睛,又幾不可察的掃了一眼她那團鼓鼓囊囊,喉結微動:“你叫什么名字?”。
玉卿卿舌尖擦過唇珠,柔聲軟語:“臣女鄭柔兒。”小口小口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說出來格外動聽,真似詩里那句“大珠小珠落玉盤”。
邑徴淡聲吩咐:“以后你就是柔妃,賜居芳菲殿”。
玉卿卿嬌嬌的笑,容貌似是隨了她的本體,一副柔若無骨的樣子:“謝陛下?!?,當真是勾人。雖然殿選便封妃是史無前例,但是誰也不敢有微詞,畢竟邑徴名聲在外倒也不是虛名,他是真的陰晴不定誰都怕他。何況這玉卿卿美貌不可方物,若不是妃位都算是委屈了佳人。
玉卿卿住進了芳菲殿,環(huán)境十分雅致,也很奢華,她還是比較滿意的,分給她殿里六個丫鬟兩個太監(jiān),她挑了一個聞著干凈的宮女和太監(jiān)親近伺候,另一個太監(jiān)聞著難受,身上有邪氣:“你走吧,不要你,你不好聞”。
她煩得很直接打發(fā)走了,其余的都讓去做粗活了。
人身上都是有味道的,是心的味道,靈魂的味道,心靈干凈的人玉卿卿聞著舒坦,狐貍精鼻子最靈了,就像邑徴一樣,她一聞就知道是個未經人事的男子,身上除了有殺生的血腥味,就只有干凈醇厚的香氣,所以玉卿卿選擇留下來了。
邑徴正往勤政殿走,路過芳菲殿看到一個太監(jiān)咕咕噥噥的走出芳菲殿,一邊走一邊嗅自己身上的味道,面色不愉,他出聲制?。骸澳闳ツ睦铮俊?。
太監(jiān)正是被玉卿卿打發(fā)出來的太監(jiān),聽到邑徴聲音即刻回身跪伏在地上:“奴才不討柔妃娘娘喜歡,娘娘將奴才趕出來了,奴才正要回司職處。”
邑徴對自己這位新嬪妃可在意得很,她身上,目光所至,皆難忘。他好奇因為什么她將這太監(jiān)趕了出來:“柔妃為何趕你出來?”
。
太監(jiān)擰眉:“娘娘說……說奴才……說奴才不好聞……”
邑徴表情略頓,隨即臉色變黑:“怎么?柔妃還近身聞了你不成?”
太監(jiān)大驚失色!忙為自己辯解:“不,不陛下,柔妃娘娘遠遠的與奴才說的,未曾近身?!?/p>
邑徴面色緩和盯了他一眼:“去吧,無事了?!碧O(jiān)連忙磕了幾個頭起身抖著腿走了。
邑徴轉頭看了看芳菲殿三個字,又往里看了一會兒,其實進了院子還要走一個回廊才能到內殿,看不到玉卿卿,但是他還是看了一會兒,像在猶豫進不進去,最后還是走了。
他還不太想承認自己一見鐘情了,即便是一個美貌極盛的女人,他作為上位者,也有他的驕傲和自負,掌控天下的男人自然對極致的美人也極富征服欲,他已經打聽清楚她的身世了,縣丞之女,芝麻小官,他自覺她一定會自己迫不及待主動來臣服于他,不急于一時。想到這點,他有些興奮的勾起了嘴角,只不過面上幾乎沒有顯現(xiàn)出他一絲情緒。
他才二十二歲,卻已經坐了這皇位三年,現(xiàn)在為止他也只有一個皇后,是老皇帝撒手人寰前為他娶的丞相之女,意在用姻親捆綁丞相與皇室的關系,這樣他就可以盡心輔佐邑徴。
邑徴并不介意后宮有幾人,塞進來再多也無所謂,他不在乎女人,他只在乎天下,但是老皇帝死后丞相露出野心,他欲除去但也要徐徐圖之,畢竟老皇帝在位期間丞相之流已根深蒂固,所以他干脆不與皇后行夫妻之實,以免皇后有了孩子以此要挾。
此時邑徴以為會巴巴的貼上去的“縣丞之女鄭柔兒”正舒坦的躺在浴桶里吃宮女梅子仔仔細細給她剝的葡萄,還有杏子正在往她身上淋著熱水,滴著花露,舒服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