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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鰻心中早已立下誓言,定要為曲蠻娘報仇。
若是無法手刃姜芷予和久宣夜,那便一定要找到段半夏。
而姜芷予他們故意將段半夏趕走,正是為了設(shè)下圈套,好抓住音鰻。
然而三人找了許久,卻始終不見音鰻的蹤影。
姜芷予皺著眉頭,語氣里帶著幾分焦急:
姜芷予半夏呢?人去哪兒了?
姜芷予與久宣夜對視一眼,兩人皆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立刻轉(zhuǎn)身去尋找段半夏。
從白天一直尋到晚上,依然毫無頭緒。
就在姜芷予幾乎要被擔(dān)心逼瘋的時候,段半夏卻端著一盤點(diǎn)心悄然出現(xiàn)。
看到段半夏的身影,姜芷予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段半夏輕聲解釋道,她就住在隔壁。
段半夏姜姐姐站在窗戶邊就能看見我的院子
段半夏似乎瞧見姜芷予眼眸中的焦急和擔(dān)憂,補(bǔ)充了一句,聲音柔軟卻不失堅定。
段半夏因?yàn)槲蚁嘈沤憬愫途眯菇^對不是貪財?shù)娜?/p>
段半夏之所以趕走我
段半夏一定另有緣由
姜芷予輕輕摸了摸段半夏的腦袋,眼神溫柔地說道:
姜芷予你沒事就好
姜芷予這幾日就別亂跑了
段半夏知道了姜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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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街坊間又傳出了新案子的消息。
但姜芷予覺得這案子交給久宣夜和遲雪處理就夠了,等他們回來復(fù)述一遍即可。
于是自己留在鋪?zhàn)永锟吹辍?/p>
直到將近傍晚,兩人才拖著疲憊的腳步歸來。
聽久宣夜詳細(xì)講述后,姜芷予才得知:
廣平城張夫人幾天前還容光煥發(fā),很多人都親眼見過。
張府宴請賓客時,張夫人親自接待,可中途因頭暈回房休息,從此再未露面。
奇怪的是,第二天人們發(fā)現(xiàn)屋內(nèi)躺著一具七八十歲老人的尸體,而其穿戴竟與張夫人一模一樣。
縣尉對此極為重視,要求盡快破案,畢竟張夫人身份尊貴。
姜芷予這作案手法倒是有些熟悉
久宣夜沒事,先別想了
久宣夜我猜……今晚音鰻要動手了
姜芷予抬眸望向久宣夜,兩人相視一笑,異口同聲道:
姜芷予看來你和我想一處去了
夜幕降臨,果然如姜芷予和久宣夜所料,音鰻潛入段半夏的住所,意圖取其性命。
然而姜芷予早已將段半夏轉(zhuǎn)移到安全之地,而久宣夜則假扮成段半夏躺在床上。
音鰻這幾日被姜芷予重傷,元?dú)獯髶p,因此久宣夜沒費(fèi)多少力氣便將其制服。
但久宣夜并未打算趕盡殺絕。
他只是奪走了音鰻的元丹,隨后將其投入河水中,使其化作一條普通的魚兒。
姜芷予見久宣夜眉間凝著郁色,眼波便不自覺地軟了下來。
她抬手撫上他的發(fā)間,指尖剛觸及那微涼的青絲,便被他輕輕抵住掌心。
他像倦極的鶴低垂頸項(xiàng),在她溫軟的腕間逡巡,暗香縈繞處,緊蹙的眉峰終是舒展幾分。
姜芷予不開心?
久宣夜嗯
姜芷予輕輕傾身,衣袂間暗香浮動,將久宣夜籠入懷中。
他身形微僵,繼而深深埋首于她頸側(cè),如歸舟泊岸。
她覺出他脊背的緊繃,指尖便順著青絲緩緩而下,像安撫驚悸的幼獸。
夜風(fēng)繞過相貼的衣袍,將呼吸與心跳織成密密的網(wǎng)——
他掌心貼著她后腰的溫度,恰是能熨平所有皺褶的暖。
姜芷予不開心抱抱就好了
姜芷予話音未落,久宣夜便垂首低眉,唇角漾開一抹清淺笑意,似春冰乍裂時浮動的碎光。
他喉間逸出一聲極輕的嘆息,尾音卻纏著三分溫軟
久宣夜你啊…
指尖將她袖口一縷褶皺捻了又捻,倒像在撫平自己方才心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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