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裹得很..."辯解的話被突然闖入的腳步聲打斷。
宮尚角一襲玄衣立在門口,看到屋內(nèi)景象時眼神驟冷。
三人目光在空中交匯,爆出無形的火花,你裹緊狐裘往后縮了縮,這動作卻引得他們同時上前。
"聽說藥有問題?"
宮尚角大步走來,腰間玉佩叮咚作響,他伸出手要觸碰你的額頭,被宮遠(yuǎn)徵攔住。
"已經(jīng)解決了。"少年語氣不善,"哥哥今日怎么有空來羽宮?"
宮尚角不答,目光落在你被濕發(fā)貼著的頸側(cè):"高燒未退,不宜沐浴。"
"我讓醫(yī)師看過..."宮子羽插話。
"醫(yī)師?"宮尚角冷笑,"不如問問遠(yuǎn)徵弟弟今早的藥里多加了什么。"
宮遠(yuǎn)徵臉色突變:"你監(jiān)視我藥廬?"
"只是好奇。"宮尚角慢條斯理地從懷中取出個瓷瓶,"畢竟有人往安神湯里加曼陀羅花粉,美其名曰'助眠'。"
你聞言瞪大眼睛,曼陀羅?
那不是帶有迷幻效果的...
"少量曼陀羅能增強(qiáng)藥效!"宮遠(yuǎn)徵急聲辯解,卻在對上宮尚角了然的目光后語塞,最終惱羞成怒,"總比某些人整天借著查案之名來偷看強(qiáng)!"
宮子羽突然笑出聲:"二位今日是約好來我羽宮吵架的?"
"我來送這個。"宮尚角將瓷瓶放在案幾上,指尖若有似無地擦過你的膝蓋,"雪蓮玉露膏,祛疤效果比某些融化在水里的強(qiáng)。"
宮子羽聞言瞇起眼睛。
宮遠(yuǎn)徵則一把搶過瓷瓶檢查:"尚角哥哥何時對女子傷藥這么有研究了?"
"備給紫衣的,她用不上。"
宮尚角語氣平淡,目光卻鎖著你泛紅的臉頰,"物盡其用罷了。"
這話聽著刺耳,你卻注意到他說"紫衣"時嘴角繃緊的弧度,他在撒謊——
這藥分明是特意為你準(zhǔn)備的。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表面上在討論你的傷勢,暗地里句句機(jī)鋒。
你被夾在中間,裹著狐裘的身子越來越熱,那股奇異的體香又開始彌漫。
最先察覺的是宮遠(yuǎn)徵,他鼻翼微動,突然抓住你的手腕:"你又..."
話到一半緊急剎住,耳尖通紅。
宮尚角眸光一暗,不動聲色地靠近半步,寬大袖擺恰好擋住宮子羽視線,袖中手指卻悄悄勾住你的一縷濕發(fā)。
"既然蘇姑娘無礙,我們不如..."宮子羽話未說完,門外傳來急促鐘聲。
是長老院緊急召集的信號。
三人臉色同時變得凝重。
"看來今日只能到此為止。"
宮尚角率先轉(zhuǎn)身,卻在經(jīng)過你身邊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一枚冰涼物件塞進(jìn)我掌心,是那枚曾掛在腰間的墨玉玉佩。
宮遠(yuǎn)徵眼尖地瞥見,氣得銀鈴亂響,臨走前惡狠狠往你懷里丟了包藥材:"睡前煎服!敢不用就毒死你!"
宮子羽落在最后,趁他們走遠(yuǎn),突然俯身在你的耳垂咬了一記:"晚些我來檢查藥效。"
這動作又快又狠,留下火辣辣的酥麻。
待腳步聲徹底消失,你才癱軟在榻上,打開宮尚角塞來的玉佩。
墨玉背面竟新刻了小小圖案,一只展翅藍(lán)蝶,與你肩上紋身一模一樣。
心跳如擂鼓中,你展開宮遠(yuǎn)徵丟下的藥包,除藥材外,還混著張字條:「三更,開窗」
最離譜的是宮子羽,他所謂的"藥膏"根本就是普通香脂,盒底卻藏著小鑰匙,貼著「浴池暗格」的字條。
"這些男人..."
你捂著臉呻吟出聲,卻抑制不住嘴角上揚(yáng)。
夜幕降臨后,你故意沒關(guān)嚴(yán)窗戶。
當(dāng)?shù)谝豢|月光灑進(jìn)床幔時,窗欞發(fā)出輕響,抬眼望去,三道黑影正在檐角劍拔弩張地對峙......
宮遠(yuǎn)徵的暗器銀光閃閃,宮子羽的軟劍纏住窗框,宮尚角則抱臂立在最高處,月光為他俊逸的輪廓鍍上寒芒。
"看來三位都想到一處去了。"
你倚窗輕笑,肩頭藍(lán)蝶在月光下振翅欲飛。
他們同時轉(zhuǎn)頭,眼中燃起相似的占有欲,夜風(fēng)卷起你的紗衣,那股令他們瘋狂的幽香在空氣中炸開。
宮遠(yuǎn)徵最先按捺不住,銀鈴叮當(dāng)躍向窗臺:"女人!你故意的!"
宮尚角的暗器后發(fā)先至,"鏘"地?fù)麸w少年腳下瓦片,宮子羽趁機(jī)甩出軟劍纏住你的手腕,卻在觸及肌膚時觸電般松開。
"看來今晚..."
你退回床幔陰影里,只露出一截雪白腳踝,"要勞煩三位公子自己決出勝負(fù)了。"
窗外打斗聲驟然激烈,而你笑著落下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