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街盡頭站著一個一身錦衣華袍的人,他身形高大,背對他們而立,卻有種懾人的氣勢,他緩緩轉(zhuǎn)過身,摸了摸自己的那抹白色眉毛,望著正沖自己行來的白琉璃,微微一笑:“今天還真是有很多的驚喜?!?/p>
百里東君望著這個有些熟悉的身影,微微一愣:“是白天那人?!?/p>
“白眉肖歷,總算來了個像樣的人物。”雷夢殺長吸了一口氣,一身黑衣瞬間鼓脹起來。
只是忽然,不知從何處傳來了一陣簫聲。那帶著幾分凄清的簫聲在這微涼的秋夜里響起,滿是一種如泣如訴的悲涼,但悲涼之中,長街之上那股劍拔弩張的殺氣卻也瞬間消散了許多,長街上那些追逐的殺手們都停下了腳步,細(xì)細(xì)地琢磨起這股簫聲。
在此時吹簫的自然不會是普通人,而強(qiáng)絕的武者會將內(nèi)勁滲進(jìn)簫聲之中,能引人入魔,他們不敢輕怠,只是琢磨了片刻之后,他們才慢慢意識到,這簫聲,真的只是簫聲罷了。只是那股真真切切的凄清,暫時磨去了他們的殺性。白眉肖歷忽然伸出手,看著一朵玫瑰花瓣落在了自己的手中,他抬起頭,發(fā)現(xiàn)許多細(xì)碎的花瓣飄落在長街之上。
雷夢殺笑道:“那家伙也來了,我還以為只有我會來?!?/p>
“那家伙是哪個家伙?”百里東君不解。
雷夢殺沒繼續(xù)解釋,只是道:“讓白琉璃快點沖過去,有那家伙在,再加上我,我不信肖歷會輕舉妄動!”
“你救了我,我信你,白琉璃,走!”百里東君高聲道,“贏了這一陣,我請你喝我新釀的,須臾酒!”
那白琉璃蛇再次暴起,帶著三人瞬間從肖歷的身邊掠過,那肖歷果然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任由他們就這樣直穿而去。
肖歷握著手中的花瓣,若有所思地說道:“公子清歌?”
“清歌公子,北離八公子之中的‘雅公子’,據(jù)說每次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不是有雅樂相奏,就是有花瓣落雨,今日一見,世上竟真的……有這么做作的人?”司空長風(fēng)站在白琉璃的身上,回頭望了望,忍不住感慨。
百里東君神思中微微有些擔(dān)憂:“就這么讓他一個人留在那里,沒有問題嗎?”雷夢殺笑道:“清歌公子洛軒雖然總喜歡這些花花場面,但可是有真本事的,那些人,留不住他。”
“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百里東君問道。
“城外三里,奚若寺。”雷夢殺雙手?jǐn)n在袖中,“我們也該聊一聊,你們的事了。”
百里東君惑道:“我們的事?”
肖歷右手雙指輕旋,將那落地的片片花瓣從地上掀起,在指尖一轉(zhuǎn),仰起頭,望著那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屋檐上吹著竹簫的白衣公子,笑道:“北離八公子中的三位來到了這座柴桑城,真是令人感到……不安啊。”
他雙指一彈,那些花瓣,凝成一道羽箭,沖著清歌公子急襲而去。
公子清歌卻紋絲未動,依舊優(yōu)雅地吹著竹簫,只是在那花箭襲近其身的時候,那蕭音卻猛地急促了一聲,白衣長袍微微泛起,那花箭瞬間再度灑落成雨。
“就算是北離八公子,也妄圖用三人之力,阻西南道之新勢嗎!”肖歷猛地怒喝,真氣暴漲,一瞬間急掠而上,一拳沖著清歌公子砸去。
清歌公子足尖一點,輕輕掠后,原本腳下的那片屋檐被肖歷砸得粉碎??汕甯韫邮种械闹窈崊s依然吹著那一首舒緩悠揚(yáng)的曲子,他似乎完全不把面前的肖歷放在眼里,身子一旋,白袍從肖歷身邊掠過。
肖歷一愣,大喝:“攔住他!”長街之上,言千歲舉起了他的屠刀,針婆婆飛起了她的銀針!清歌公子輕輕地在那千斤刀上踏了一腳,踏得整個言千歲身子都往下墜了一墜,又輕輕一掠,白袍腰上那塊玉帶輕輕地彈了一下,擊落了那數(shù)百銀針。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艉貌磺宕啵坪跏窃跒槟鞘浊影橐簟?/p>
清歌公子站在長街盡頭,一首曲子終于吹完,他放下了手中的竹簫,背對著肖歷等人,淡淡地問道:“以三人之力不夠,那么七人之力呢?”
肖歷愣了一下,七人之力?難道……他一驚,問道:“為何!”“白眉,需及時通報小姐才是?!毖郧q上前說道。針婆婆搖頭:“也需要通報主公,主公還需要多久能到?”
肖歷輕嘆:“主公一路上被人拖住,我一直想不明白是誰有這樣的能耐,現(xiàn)在終于知道了。北離八公子竟然全部出手,只是……因為顧劍門這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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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為后來劇情發(fā)展皆取原著。侵權(quán)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