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ight】番外篇：光之延續(xù)（中）

說在一切之前：作者滿足自己大腦產(chǎn)物，主要寫給自己看，不喜勿噴，惡語傷人心，不喜歡清自己直接退出謝謝?。。≈x謝支持和喜歡??

PS：一見鐘情和預謀已久

——————————引言——————————

「克制美學F國G × 浪漫主義Z國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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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春——

盧卡斯的畫架依然擺在窗邊，炭筆和速寫本散落在原處，仿佛他只是出門買杯咖啡，隨時會推門而入，用沾著顏料的手指拂過季然的后頸，笑著說："偷看藝術家工作要收費。"

季然沒有收起它們。

他每天清晨仍會煮兩杯咖啡——一杯加半勺糖，另一杯也加半勺糖。然后坐在盧卡斯常坐的那把椅子上，翻看那些被時間磨出毛邊的素描本。畫中的自己從黑發(fā)青年變成銀絲長者，唯一不變的是盧卡斯筆下那雙眼睛，永遠盛著溫柔的光。

小舟帶著小孫女搬回了巴黎。三歲的小女孩有盧卡斯那樣灰藍色的瞳孔，卻又有著季然抿嘴時的倔強弧度。她總愛趴在祖父膝頭，用胖乎乎的手指戳素描本："這是誰呀？"

"這是你的另一個祖父盧卡斯。"季然指著畫中大笑的男人，"他在教你爸爸用法語罵人。"

"為什么呀？"

"因為..."季然望向窗外，綠樹正長出新芽，"有些人值得你學一門新語言去愛。"

——

某天整理畫室時，季然在舊箱底發(fā)現(xiàn)一本陌生的素描簿。

牛皮紙封面用褪色的金筆寫著《未完成》。翻開第一頁，是盧卡斯熟悉的筆跡："給季然80歲的生日禮物，但愿我能畫到那天。"

每一頁都是空白的。

除了最后一頁，那里貼著張泛黃的照片——25歲的季然在認真處理工作。盧卡斯在旁邊寫道："我一生最完美的作品，從來不是畫。"

季然的眼淚滴在紙頁上，暈開了"完美"這個詞。

——

孫女五歲生日那天，季然送了她一臺玩具相機。

"咔嚓"一聲，小女孩拍下了人生第一張照片：白發(fā)蒼蒼的祖父站在畫架前，手里舉著盧卡斯最后一幅自畫像。

當晚，季然在日記本上寫道：

"親愛的盧卡斯，今天我們的孫女問我，人死后會變成什么。我說會變成光。她追問那你現(xiàn)在在哪里，我指向窗外的星星——'所有你見過的光，都帶著你的消息。'"

合上日記時，一陣風拂過，素描本嘩啦啦翻到某頁停下。季然低頭看去，是幅他從未見過的速寫：年輕的自己與盧卡斯并肩躺在薰衣草田里，畫紙角落標注著日期——夏，他們初吻的一周年紀念日。

風里隱約傳來他身上獨有的香氣。

季然微笑著關上臺燈，在黑暗中輕聲說：

"晚安，我的畫家。"

（第二部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