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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晨曦透過破敗的廟宇灑下一片斑駁。

她頸間逆鱗上，多了一道咬痕。

冷冽的劍鋒貼著那處，微微顫抖，卻不曾移開。除玉不畏，反倒主動(dòng)迎了上去。

久宣夜“為何不躲？”

除玉抓著劍刃，在自己脖間輕輕劃出一道血痕，橫截那咬痕，鮮紅的血珠濺起，沾濕了對(duì)方的睫毛。

除玉“你握劍的力度，比昨夜掐我脖子時(shí)輕多了?！?/p>

廟外傳來陣陣嘈雜聲，似乎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群。

久宣夜“你……”

除玉“全還給他們了，很奇怪？”

魂魄和記憶被她盡數(shù)歸還，久宣夜心中了然，難怪她的妖氣突然變得如此微弱。

除玉“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gè)容身之所，大人要賠我一個(g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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柟陽城，段府喜宴正熱鬧非凡。

屋檐上，一人一妖，一站一坐，靜靜凝視著下方的喧囂場(chǎng)景。

除玉“那個(gè)新娘……”

她的聲音輕輕飄出，帶著幾分玩味，像是在品味一道難得的佳肴。瞳孔緩緩變成一道金色豎線，妖冶而美麗。眉心那枚獨(dú)具特色的花鈿泛起一絲冷冽的光澤。

除玉“夜半時(shí)，枕邊人變奪命人？有意思……”

久宣夜站起身來，身形微微一動(dòng)，衣袂帶起一陣微風(fēng)。他的神色冷冷，目光如刀般剜了她一眼。

除玉“別氣啊?！?/p>

除玉非但沒有惱怒，反而湊近了幾分，呼吸幾乎要觸及他的耳畔時(shí)，突然停下，垂眸看向他鎖骨處，嘴角揚(yáng)起一抹狡黠的笑。

那里，衣物之下，藏著她留下的蛇形妖印。此時(shí)此刻，想必正暗暗灼燒著他的肌膚。

久宣夜“人太多，等晚上?！?/p>

此話意味不明。

他似乎也意識(shí)到不對(duì)勁，眉頭緊鎖，轉(zhuǎn)過身去繼續(xù)觀察那新娘，不再說話。

除玉盯著他的背影，勾魂的眼神微動(dòng)，不自覺伸舌舔舐著尖牙。

*

夜晚，婚房?jī)?nèi)那對(duì)男女正在上演一場(chǎng)曖昧大戲，新娘口技非凡，畢竟吃了那么多人喉。

屋檐上，除玉突然問道：

除玉“你猜她會(huì)何時(shí)吞下那男子的喉嚨？”

久宣夜“你那么無聊嗎？”

久宣夜斜睨了她一眼，淡淡道。

除玉“她生情了，你信嗎？”

除玉坐著，捧著臉，饒有興趣地側(cè)過頭，觀察久宣夜的神情變化。詫異。

久宣夜“它害了人，必須除?！?/p>

久宣夜眼神堅(jiān)定，帶著毋庸置疑的決絕。

沒了回應(yīng)，他看向除玉，發(fā)現(xiàn)她的目光停留在一塊假山石后，唇角輕佻，瞳孔一時(shí)變豎，就像是看到了好玩的獵物。

久宣夜“別去?！?/p>

那里有人，他也是知道的。

沒攔住。

只一瞬，除玉化作一縷金線飄向假山石。

除玉“好看嗎？”

段半夏被嚇住，驚慌地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除玉，目光透過她，停在映在墻上的巨蛇影子。

她不停后退，眼中泛淚。

段半夏“你！你…是妖！…”

一時(shí)間，除玉卻沒了動(dòng)作，只是定定看著她，細(xì)長(zhǎng)的蛇瞳在黑暗中泛著幽幽金光。

她輕聲說道，聲音冷得像淬了冰：

除玉“故意放我面前惡心我嗎？”

這話不是對(duì)段半夏說的。

“那張臉…太像了?！?/p>

“青蘿…。”

*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