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宮遠徵就一陣風似的沖進宮行徵的房間,嘴里還嚷嚷著:“哥!我跟你說,昨晚后山那幫人可鬧出大樂子了!”
結果一腳踏進門,屋內空蕩蕩的沒見著哥哥,倒是看見個陌生女子正端坐在桌前,慢悠悠地品著茶。
宮遠徵的眼珠子瞬間瞪得溜圓,活像只被搶了骨頭的小狗,齜著牙就嚷開了:“你誰啊?我哥呢?!”
宮行徵被弟弟這副炸毛模樣逗得噗嗤一笑,連忙放下茶盞,道:“哈哈哈哈哈遠徵,你連哥哥都認不出來啦?”宮行徵可以騙任何人除了遠徵,所以看到弟弟齜牙立馬澄清身份。
嬌俏柔弱的女子口中,竟吐出自己哥哥那低沉戲謔的嗓音,宮遠徵的腦子瞬間“嗡”地炸開一團亂麻。他呆呆看著“她”抿唇輕笑,蔥白的手指朝自己勾了勾,竟像被施了咒般迷迷糊糊地走了過去,坐下后才后知后覺地瞪圓了眼:“哥……?”
“是我呀,遠徵弟弟~”宮行徵故意捏著嗓子拖長尾音,站起身原地轉了個圈,廣袖翻飛間,滿室似都漾開一層胭脂色的漣漪。
眼前人眉如遠黛輕描,眼若秋水含煙,兩彎新月似的眉梢微微挑起,似嗔似喜。鴉羽般的睫毛忽閃著,仿佛振翅欲飛的蝶翼,在瓷白的肌膚上投下細碎的陰影。最妙的是那雙眸子,總氤氳著三分水汽、七分無辜,眼波流轉間,直教人想起春日里被雨水打濕的梨花,惹得人恨不能把心肝都掏出來賠給她。
“好看嗎~”
“好……好看的……”宮遠徵盯著那雙瀲滟的眸子,耳尖“唰”地紅得透亮。
可下一秒,他突然反應過來,氣鼓鼓地跳起來:“不對!哥你要穿成這樣去訓練宮子羽那幫蠢貨?!”手指還憤憤地戳著“她”的衣袖,“他們配嗎?哥你偏心!”
宮行徵見弟弟炸毛,熟練地順毛摸頭,笑瞇瞇道:“我們遠徵吃醋啦?放心,在哥哥心里,遠徵弟弟可是獨一無二的寶貝~”
宮遠徵立刻挺直腰板,斬釘截鐵道:“我心里也只有哥哥這一個哥哥!”
“哦?那你的尚角哥哥呢?”宮行徵故意拖長尾音,眼尾含著促狹笑意,“前陣子不是還偷偷跟他練刀練到三更半夜?怎么,用完就扔啦?”
宮遠徵一噎,眼神心虛地飄向窗外,嘴上卻硬氣道:“當然!我最喜歡的只有哥哥!”(內心OS:尚角哥哥對不起了!)
“哦~原來遠徵討厭我啊”身后傳來一道“幽怨”的聲音。宮尚角一大早來徵宮就是為了看宮行徵的女裝,果然驚艷。
“沒有討厭!...就是..”宮遠徵一時語塞
“好了,你尚角哥哥只是逗逗你,對吧”
“嗯”
“哼”
“遠徵大早上興沖沖的來是有什么事要和哥哥說嗎?”宮行徵看著鼓著臉頰氣哼哼的遠徵,趕緊轉移話題,順便瞪了宮尚角一眼,‘讓你沒事逗遠徵’。
宮遠徵聽到哥哥問他,也來不及生氣了,把昨晚的事一五一十告訴兩個哥哥,雖然宮行徵早在003那里知道的事情的全部經過,但看著認真的弟弟還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認真聽,至于另一個....
從進門起,宮尚角的目光便像黏在宮行徵身上似的,一刻也不曾移開。他明知自己這般盯著看有些失禮,可那雙瀲滟的眸子實在勾人,連眼尾那抹緋紅都透著風情萬種。
宮行徵被盯得渾身不自在,終于沒忍住,狠狠剜了他一眼。宮尚角卻輕笑一聲,眉眼彎起時,竟透出幾分無辜來——他不過是多看了幾眼,怎的行徵哥倒像被調戲的良家女子?不過……那一眼,倒真和嬌嗔沒什么區(qū)別。
宮尚角:行徵哥真好看
在場的只有遠徵沉浸在告狀中無法自拔,結束時還不忘夸夸自己的哥哥,“還是哥有先見之明,一個那么狼狽的刺客都能憐惜,嘖~”
看著不屑撇嘴的弟弟,宮行徵覺得實在可愛,沒忍住伸手揉了揉小狗頭,宮遠徵也配合的低頭。
宮遠徵正毫無防備地窩在宮行徵懷里,小腦袋親昵地蹭著,臉上洋溢著純真又依賴的笑容。而宮行徵則一臉寵溺,溫柔地輕撫著宮遠徵的頭發(fā)。這兄弟二人,仿佛置身于一個只屬于他們的世界,旁若無人地享受著這份親密無間。宮尚角他素來以沉穩(wěn)內斂著稱,可此刻凝視著眼前這溫馨的場景,眸底卻翻涌著濃烈的嫉妒,仿佛下一秒就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焚燒殆盡。
作者宮尚角肯定也是疼宮遠徵的,但是吃醋嫉妒這個是情緒就是那一瞬間的爆炸,沒有道理可言??赡苁俏覍懙膯栴},會有點怪怪的,但是宮尚角是很疼遠徵的,主要是我寫的宮朗角是他軍師的感覺,整個宮門只有遠徵是傲嬌愛撒嬌的弟弟,所以都會不自覺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