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許橙橙將自己渾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頭上還帶著一頂棒球帽,鬼鬼祟祟地跟在阿寧身后,很是謹慎
“不會被他們發(fā)現(xiàn)吧?”
阿寧抬眼掃了一眼兩個保鏢
保鏢一和保鏢二面面相覷:老大,我們該看見還是不該看見啊
直到坐上去往機場的機車,許橙橙看著身后追來的保鏢,抱緊了阿寧的腰
“阿寧快跑,他們追過來了!”
阿寧不急不緩地扣好頭盔,看著后座興奮又緊張的小兔子,無聲勾了勾唇,旋即擰動油門,轟鳴的機車格外炸耳,速度快如閃電,眨眼間出了車庫,身后緊追的身影也縮成一個小點,直到再也看不見。
一路上,許橙橙都很高興,直到坐上前往杭州的飛機,腎上腺素才稍稍退去
阿寧坐在機車上,手里抱著頭盔,看著已經(jīng)起飛的航班,勾了勾唇
兩個手下開車追了過來,沖阿寧招了招手
“老大!”
阿寧將兩個頭盔扔給他們
“干得不錯!”
上演了一出現(xiàn)實版的速度和激情,沒什么比許澄澄開心更重要,保鏢撓了撓頭,笑得憨厚
“老板那里我自會交代,你們先回總部?!?/p>
阿寧接過車鑰匙,開車去了醫(yī)院,去見裘德考
裘德考倒是沒多說什么,畢竟阿寧是他的左膀右臂,只是他沒想到,他最寵愛的孫女竟然愛上了他這一生無解的命題
“阿寧,有時候,人要相信宿命?!?/p>
裘德考中文不是很流利,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笑著搖了搖頭。
剛一落地,許橙橙就看到了吳邪,阿寧給他撥了電話,讓他來接人
“天真!”
許橙橙乳燕投林般飛了過去,緊緊抱住了吳邪,吳邪一怔
“橙橙哎,想沒想胖爺。”
胖子帶著墨鏡,張開了懷抱,許橙橙又興奮地抱住了他,一秒松開
然后亮晶晶地眼鏡眨巴著,四處張望
“小哥呢?”
“走吧,他還在醫(yī)院?!?/p>
潔白的病房內(nèi),男人穿著病號服,正一口一口咬著香蕉,莫名的可愛
許澄澄剛要進去,就被胖子拉住了
“澄澄啊,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小哥這里出了問題?!?/p>
胖子指了指腦子
許澄澄心里咯噔一下,有些憐愛
“傻了?”
“不是!小哥失憶了,很可能不認識你了?!?/p>
許澄澄懷著忐忑的心情走了進去
“小哥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許澄澄?!?/p>
與此同時,監(jiān)聽心跳的儀器發(fā)出刺耳的響聲
吳邪最近在查他三叔的事情,胖子自然要幫他的,許澄澄就理所當(dāng)然地承擔(dān)了照顧百歲老人的任務(wù)
她在杭州有套湖邊別墅,樓下就是西湖,這套房子還是她祖母的故居,里面的物件隨便拿出去都是古董的程度,裝修則是十九世紀的摩登風(fēng)格
別墅定時會有專人打掃,因此可以直接拎包入住
從西王母宮回來以后,她就患上了嚴重的焦慮癥,整宿整宿地做噩夢,只能靠酒精和尼古丁麻醉自己。
許澄澄下意識摸出一支煙來,心事重重地看著西湖夜景,想起胖子的話
“小哥有間歇性失憶癥,他不斷下墓就是為了尋找自己的記憶,澄澄,胖哥的意思你該明白?!?/p>
“我明白?!?/p>
許澄澄釋然一笑
“只是不管未來發(fā)生什么,我都會陪他一路走下去?!?/p>
哪有這么多的顧忌,她偏要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