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客棧。
江暮染和百里東君守在門外,屋內(nèi)溫壺酒正替司空長風(fēng)療傷著。
“暮染,你說賠錢貨他會死嗎?”百里東君擔(dān)憂看向屋內(nèi),想起這幾日的司空長風(fēng),瀟灑不羈,快意人間的樣子,心里很是不舍。
江暮染也在糾結(jié)著,“空空雖然傷得挺重,但是小還丹護住了他的心脈,又有溫叔叔給他續(xù)命,應(yīng)該沒大礙。”
她下山一共就交了這么幾個好朋友,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小兄弟,是誰要死了?”蘇昌河轉(zhuǎn)著短刀走過他的身邊,笑著問道,“呦,小姑娘也在呢?!?/p>
百里東君轉(zhuǎn)過頭,疑惑看向兩人,“你們認識?。俊?/p>
江暮染點點頭,“一起看戲的搭子?!?/p>
“哦。”百里東君往蘇昌河身后看了一眼,便嚇出了一身冷汗,“那個鬼?”
這就是那日在雨中走入顧府,然后走出來的執(zhí)傘人,他也發(fā)現(xiàn)了他們,不過人比較禮貌,讓他和賠錢貨走了。
“鬼?”蘇昌河看了看身后的蘇暮雨,笑了,“我還是頭一次聽見有人這么叫他,他在我們那是頭號美男。”
蘇暮雨撩了撩頭發(fā),好像挺認同他說的那個稱號。
蘇昌河又湊近自戀道,“但是我覺得他不如我?!?/p>
江暮染眼神在兩人身上來回轉(zhuǎn)了轉(zhuǎn),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嗯嗯,我也覺得你比較好看,你比他有趣?!?/p>
蘇昌河立刻給她拋了個媚眼,這姑娘,有眼光。
“行了,該走了?!碧K暮雨面色平淡,語氣毫無波瀾。
蘇昌河收起了短刀,“咱們?nèi)蘸笥芯壴僖姲??!?/p>
“有緣再見。”
兩人走出了客棧,蘇暮雨低聲問向身邊的同伴,“你剛才是不是想殺他?”
蘇昌河聳了聳肩,“鎮(zhèn)西侯府的小公子,是很想殺了啊。”
“可是那姑娘的劍會先一步劃破你的喉嚨?!碧K暮雨輕聲道,“而且那屋子里還有一個很厲害的人?!?/p>
“知道啊?!碧K昌河笑了笑,“冷汗都出來了?!薄?/p>
此話一出,溫家,鎮(zhèn)西侯府都面露不善,百里成風(fēng)猛一拍桌子,手握成拳,“暗河真是好大的膽子??!”
溫珞玉指尖不知何時已夾著三枚泛著藍光的細針。她看向蘇昌河冷冷一笑,要不是這是在虛無之地,動不了手,她早就給他下溫家血爪子了,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蕭若風(fēng)也面色一冷,若不是染染和溫前輩在,這蘇昌河恐怕還真會動手,畢竟暗河的送葬師可向來不按常理出牌。
蘇昌河訕訕笑道,“冷靜冷靜,諸位冷靜,這不是開個玩笑嗎?”
說著后背又冒出一身冷汗,心里暗罵這個水鏡不厚道,什么都放出來!雖然吧,他確實挺想殺了這傻小子的,可這不也沒機會動手嘛。
百里洛陳不怒自威,冷冷一笑,“暗河倒是愈發(fā)猖狂了。”
百里東君站在父親身后,有些呆愣,他記得那日客棧中,沒想到是在鬼門關(guān)前走了一遭,此刻再看蘇暮雨那平靜如水的眼神,不由得脊背發(fā)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