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中,我們總說名揚(yáng)天下,名揚(yáng)天下,可到底怎么樣了,才算是真正的名揚(yáng)天下呢?”百里東君灌了一口酒,擦了擦嘴又問道。
南宮春水咳嗽了兩聲,百里東君立刻把酒葫蘆遞了過去。
“那自然是……被列入金榜啦。”南宮春水接過酒壺,搖頭晃腦著。
“百曉堂的那個(gè)榜?”百里東君一愣。
“對啊,列天下神兵的百兵榜,列江湖新俊的良玉榜,以及給天下一等一的高手排位次的冠絕榜?!蹦蠈m春水咧嘴一笑,“只要進(jìn)入了良玉榜,這天下江湖間,誰人不識君呢?”
“當(dāng)然這還不夠,要想真正名揚(yáng)天下,自然得進(jìn)入那天下絕代的冠絕榜才行?!?/p>
“冠絕榜啊……”百里東君咂舌道,“什么樣的人才能上這個(gè)榜呢?”
“比如你舅舅,就是常年駐冠絕榜的高手啊,更近點(diǎn)的,你面前的小暮染,等下一次百曉堂金榜頒布,她絕對榜上有名,至于你嘛……”南宮春水瞥了他一眼,語氣有幾分嫌棄,“還是好好把這繡劍十九式練成了再說吧。”
百里東君無所謂聳了聳肩,“你以為誰都能和她比啊,既然如此,我就先朝著良玉榜努力努力吧,那又是什么樣的成就才可以入這個(gè)榜呢?”
“你二師兄雷夢殺曾是良玉榜上???,不過如今年紀(jì)大了些,下榜了,所以要是你能把他打趴下,良玉榜首甲,不是問題?!?/p>
別看南宮春水說得輕松,百里東君可是見過雷夢殺一指驚神的,自然知道這有多么不容易,心下嘆口氣,又接著去練他的繡劍十九式去了。
馬車在路上又行了三天,這天南宮春水突然改了路線,打算去附近的小鎮(zhèn)上暫時(shí)落腳。
小鎮(zhèn)名千月,雖然不大,卻也算繁榮,道路兩旁小販叫賣聲不斷。
“到了?!蹦蠈m春水在一家不起眼的鐵匠鋪前停了下來
一個(gè)渾身肌肉虬結(jié),滿頭大汗的的鐵匠正專注地捶打著一塊燒紅的鐵塊,他聽見了來人的聲音,也不抬頭,“要鋤頭、鐵鍬還是犁?”
“要刀,一把好刀。”南宮春水微微笑道。
那鐵匠停下了手中的錘子,抬起頭,銳利的目光掃過南宮春水的臉龐,面露震驚,“你是何人?”
“故人?!蹦蠈m春水依舊面帶微笑。
“叫什么名字?”
“南宮春水。”
鐵匠眉頭皺起,“你不姓李?你和那家伙年輕時(shí)長得一模一樣,你不是他親兒子?”
南宮春水一愣,“怎么,難道在你眼里,他像是個(gè)有風(fēng)流債的人啊?”
“當(dāng)然?!辫F匠放下鐵錘,冷哼了一聲,將汗巾甩到肩上,“那個(gè)騷包,就算他有幾個(gè)孫子,我都不會奇怪。”
江暮染本來就憋笑得辛苦,和一旁的百里東君對視一眼,這下兩人都沒忍住笑出了聲來。
南宮春水面露尷尬,“這樣說老朋友,可有些不地道啊?!?/p>
“行了,別站那兒了,進(jìn)來說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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