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從先生突然離開天啟城說起……”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世人皆知我李長生自由恣意，率性而為，想離開便也就離開了?！崩钕壬匦Φ馈?/p>

“真的只是率性而為嗎？”姬若風(fēng)顯然不相信他的話，反問道，“先生曾言與詩仙同游，一劍震天，可詩仙已經(jīng)作古百余年，為何先生還在?。俊?/p>

“哈哈哈哈?！崩钕壬笮茁?，“還真有傻孩子信我這話?！?/p>

“百年來，所出劍仙不知凡幾，可為何先生獨獨偏愛詩仙一人，是詩仙足夠傳奇嗎？可難道李長生就不夠傳奇嗎？需要杜撰一些仙氣縹緲的故事來為這三個字增加傳奇色彩，而倘若李長生和詩仙有舊之事并非杜撰，那李長生究竟活了多久？”

“百曉堂自然查過先生一劍揚名之后的平生所歷，不過區(qū)區(qū)三十載，如此推斷，之前的李長生定然不是李長生。如果先生今日離開天啟，恐怕世上再無李長生，是也不是？”姬若風(fēng)沉聲道，語氣中是難以掩飾的執(zhí)拗。

李先生低頭欣慰一笑，“你真的比我想象中要聰明。”

“既然先生要離開天啟，自然你不得不離開的理由，所以我猜，先生不是不想繼續(xù)當(dāng)李長生，而是不能，為何不能？因為你已經(jīng)沒了武功。”姬若風(fēng)平靜道。

沒了武功？

百里東君微微瞥了一眼身旁的李先生，不由咽了咽口水，若是他這位這天下第一師父已經(jīng)沒了武功，那么憑自己，能夠打得贏這位百曉堂的堂主嗎？

“先生，現(xiàn)在愿意告訴我答案了嗎？”

“姬若風(fēng)，我?guī)煾甘遣皇钦娴臎]了武功我不知道，但你是真的很沒有眼色。”百里東君強裝鎮(zhèn)定，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扛著劍閃到了他面前。

“你的秋水訣是我教的，你有信心打贏我？”姬若風(fēng)掄起了手中的棍子，指著百里東君。

百里東君挑起眉頭，“你不要太自信，如今我的師父可是李長生，況且我的西楚劍歌，可是儒仙教的?！?/p>

“你就不怕大好前途毀在這兒？”姬若風(fēng)威脅道。

“姬堂主說笑了，我大好的前途坐在我身后呢，若是我讓了，才是真的毀了?！卑倮飽|君掄出一朵劍花，做好了戰(zhàn)斗準(zhǔn)備。

“小師弟總是能妙語連珠啊?！币粋€含笑的清朗聲音響起。

姬若風(fēng)抬眸間，只見來人已至，來人面目俊秀，眉宇之間帶著一股貴氣。

正是學(xué)堂小先生，瑯琊王蕭若風(fēng)。

蕭若風(fēng)飛身擋在百里東君身前，手中長劍已然出鞘，劍鋒直指姬若風(fēng)，寒光凜冽。

“昊闕劍！”姬若風(fēng)聲音中竟有幾分喜悅，“我能見到蕭氏傳國劍法——裂國嗎？

“怕是不會了?！被卮鹚膮s是李先生，李先生幽幽地說道，“裂國劍法他練得不好，我自己倒有一套劍法叫天下第二，是我年輕時候自創(chuàng)的，那時候我想的是我稱第二，誰敢稱第一呢？不過這一套劍法他也沒學(xué)會，一怒之下就回去自己創(chuàng)了套天下第三，哈哈哈哈……”李先生又大笑了幾聲。

“不過這天下第三現(xiàn)在也換人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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