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學(xué)堂李先生進(jìn)宮一趟,辭去學(xué)堂祭酒一職,不久后將離開天啟城的消息不脛而走。
百曉堂總部。
六名鐵面官快速地翻看著手中的紙條,又立刻丟了回去,鐵面具擋住了他們焦慮的神色,但他們急速的動作仍然表達(dá)了他們的焦慮。
姬若風(fēng)摘下了那一張惡鬼面具,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聲音略顯疲倦,“還沒查不到嗎?”
阿璇搖了搖頭,“他第一次說要離開,是收百里東君為弟子那天隨口一提,第二次,便是在圣人的御書房,像從前一樣,沒有原因,似即興而為?!?/p>
“不可能?!奔麸L(fēng)皺眉沉聲道,“他關(guān)系著整個武林的波動,學(xué)堂祭酒李先生,突然離開天啟城,可其中原因,百曉堂竟然一個字都查不到?!?/p>
“天下百曉,終有一個人是我們無法查清的。”阿璇安慰著他,“李先生是如此,江暮染亦是如此,就像我們到現(xiàn)在都沒有查清楚她的來歷,也無從知曉她口中的玄劍宗到底地處何方?!?/p>
姬若風(fēng)似是嘲諷笑了笑,“這兩人,真是讓天下百曉成了個笑話?!?/p>
無論引起多大的轟動,都無關(guān)江暮染等人的事,百里東君自回來后就躲在房間里閉門不出,每天嘴里念叨著什么白日星辰的。
江暮染就顯得自在多了,沒事就約李先生吃個飯,或者和謝宣一起看書,唯獨苦了雷夢殺。
天啟城一處小院之中正響起陣陣哀嚎,在院外呼風(fēng)喚雨的灼墨公子此刻正跪在院子中,臉上帶著十分明顯的巴掌印。
兩天前,他本已認(rèn)錯服軟,好話說盡,總算哄得李心月面色稍霽。
誰知蕭若風(fēng)無意中路過,替他求情道,“嫂嫂就饒了二師兄吧,他雖行事荒唐,但也不是存心要帶染染他們?nèi)グ倩堑摹?
此言一出,李心月原本稍緩的臉色瞬間寒霜密布。
“哦?原來他還帶了小暮染?”她冷笑一聲,目光如刀般剜向雷夢殺,“你先前可沒提這茬?!?
雷夢殺瞪大眼睛,猛地扭頭看向蕭若風(fēng),咬牙切齒,“老七你!”
“二師兄怎么了?我這是在幫你求情啊?!? 蕭若風(fēng)拍了拍他的肩膀輕笑。
“你那是求情?你分明是補刀!”雷夢殺氣得差點跳起來,卻被李心月一個眼神釘回原地。
“既然你這么有精神,那就再多跪兩天吧?!崩钚脑路餍滢D(zhuǎn)身,“砰”地關(guān)上了房門。
于是,雷夢殺就這么從“即將解放”變成了“刑期加倍”。
而自從百里東君與謝師立下了比酒之約,千金臺的賠率也出了,誰也不會相信,一個不過十幾歲的少年能贏得過天啟第一釀酒師,這無異于以卵擊石。
于是,賭局上的賠率也水漲船高,如今百里東君的賠率已經(jīng)來到了一比一千五,比學(xué)堂大考更甚。
江暮染得知,很不服氣,反正她就覺得小百里的酒是最好的,便光明正大地去下了他一千兩黃金。
一群人都沒眼光,就合該她發(fā)家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