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
傅絲蘿迷迷糊糊聽到頭頂有人踩踏棺材蓋,耳邊傳來一聲極輕的嘆息,身子被往旁邊推了推。熱源消失,她不滿地嘟囔了一聲,又往男人懷中擠了擠。
“哥哥,冷。”小手摸索著,不老實地尋找著最熱的地方。
借著夜明珠的熒光,無心低頭往下看,視線被少女頭頂遮擋,只看到她發(fā)髻松散,當中點綴著一朵黃綠相間的珠花,做工十分精美。
推拒的動作頓了頓,無心抬手輕輕觸碰她披散的長發(fā),古井無波的目光漸漸灼熱起來。
紫衣少女枕在他的胸口,衣衫散亂,香肩半露。那早已如成熟果實般飽滿的身體,與他緊密相貼,熟悉的體香仿佛是針對他而制成的情藥,叫人實在不能忽略。
而她自己卻睡得香甜,小手還一個勁在他衣服亂摸。
“……”
阿彌陀佛。
無心默念佛號,脊背涌上的熱意并未因此消退半分,反而越發(fā)滾燙。
真是個妖精。
吱——
一道尖銳的摩擦聲傳來。
無心抬眼向上一掃,將外界所有聲音盡收耳中。
棺材外面起碼有一二十人,有的生龍活虎,有的氣若游絲,還有的已經(jīng)失去生命跡象。濃重的血腥味,幾乎要蔓延到棺材里。
他皺起眉頭,大手攬著傅絲蘿的腰肢把她往上提了提。側(cè)頭,鼻尖輕觸少女的發(fā)頂,清甜的香味如蜜如花,沁人心脾。
無心不自覺收緊大手,掌下布料輕薄,隔著幾層依舊能感受到她腰肢的滑膩柔軟,細得一只手便可緊緊掐住。
骨節(jié)分明,極具力量感的手指深深陷入,軟肉隔著衣服像發(fā)酵的面團一樣從指縫里溢出來。
“唔……”
敏感的腰肢被緊緊抓握,傅絲蘿睡得及不安穩(wěn)。
久違的曠感涌上心頭,她不受控制地抱緊身下滾燙的身軀,腰肢輕緩擺動,手腳并用往上癡纏磨蹭。
這一點點慰藉對她來說并不足夠,小臉摩挲著男人的頸窩,露在外面的肩膀染上醉人的粉意,連每根手指都粉嫩欲滴。小手循著體溫探到更深處,或揉或抓,尖尖的指甲在他蒼白的皮膚表面留下道道紅痕。
“嘶,小妖女,怎么還跟小時候一樣?”
疼痛刺激著神經(jīng),無心忙念了幾遍清心咒,嗓音微微沙啞。
“我現(xiàn)在可不是當年拿你毫無辦法的樣子。”
只不過現(xiàn)在不是好時機。
他無奈且寵溺搖了搖頭,將她的手扯出來,困在身后,緊緊抓住。
再動下去,佛祖都救不了她了。
身體突然動彈不得,傅絲蘿緩緩睜開眼,對上一雙深邃妖冶的眸子,眨眼時似有梵文流轉(zhuǎn)。
他的嘴角噙著若有似無得笑意,在眉心佛印的襯托下,全然沒有出家人的平和氣質(zhì),反而邪魅神秘,好像要把她吸進去似的。
腰有些酸,腿有些麻,傅絲蘿努力忽略身體異樣,驚喜道:
“你醒啦,安世哥哥,你還記得我嗎,我是阿蘿,我跟爹爹來接你了?!?/p>
她掙開桎梏,翻身跨坐在無心的小腹。見他似是痛苦地皺起眉頭,還以為自己太重,坐疼他了,便挪動屁股往后退。
只是一動,傅絲蘿便感覺到不尋常的熱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