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身邊的宦官入內(nèi),對著三人分別行了禮:“世子爺,官家強令您入宮覲見,別耽誤了?!?/p>
趙瀾咬著牙,兇狠的目光落在二人身上。
趙瀾“等著,我去更衣!滾!都滾!”
李唯舟看著懷中暈倒的少女,她的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上投下淡淡的陰影,看上去是那么的脆弱和無助。
他抬起手心疼的為她整理額前的碎發(fā)。
李唯舟“大人,我們走吧!酈家一定急壞了?!?/p>
容止寒回眸,看了眼落寞的趙瀾。
容止寒“走?!?/p>
二人出了王府沒走多遠,迎面撞上了柴安和康寧。
二人共乘一匹馬,在夜色中顯得格外顯眼。
康寧一眼便看到了李唯舟懷中的聽挽,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中滿是驚恐與擔(dān)憂。
還沒等馬完全停穩(wěn),她便跌跌撞撞地跳了下來,幾步?jīng)_到李唯舟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
康寧“小李將軍,我們堂上見!”
康寧的聲音帶著憤怒。她一把將聽挽接了過來,緊緊地抱在懷里,生怕她還會消失不見,仿佛這樣能帶給聽挽一點溫暖。
李唯舟“不是我挾持了她?!?/p>
李唯舟連忙解釋,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
李唯舟“只不過她現(xiàn)在情況很不好,急召太醫(yī)為她治療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
他看著康寧,眼神中滿是誠懇,希望她能相信自己。
柴安輕輕安撫般拍了拍康寧的頭,而后轉(zhuǎn)過身,對著李唯舟和容止寒拱手行禮,
柴安“多謝二位,此恩柴家和范家都記下了?!?/p>
柴安“只不過是誰挾持了四娘?”
容止寒“柴大官人,這件事,你們不要插手了?!?/p>
容止寒的神色淡淡。
容止寒“對方來頭不小,安撫酈四娘情緒要緊。放心,我不會讓兇手繼續(xù)囂張?!?/p>
柴安“你認(rèn)識我?”
柴安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容止寒“陳年舊事,曾受柴大官人關(guān)照,我姓容。”
容止寒微微頷首,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激。
容止寒“往后還會再見的,我現(xiàn)在要緊急入宮一趟,讓小李將軍護送你們回去。”
說罷,他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聽挽,而后轉(zhuǎn)身快步離去,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康寧緊緊抱著她,發(fā)覺她的臉十分滾燙。
康寧“她生病了,不能耽擱了。”
回到四福齋之后,酈娘子又氣又心疼,忙前忙后喂藥,敷毛巾擦拭身體。
酈娘子“我的女兒啊,半天沒見怎么就成這樣了?!?/p>
康寧從聽挽臥室出來后,簡行之,柴安,范良翰都在堂中坐著,三人神情嚴(yán)峻面面相覷。
康寧“喂了幾貼藥下去,情況漸漸好轉(zhuǎn)了?!?/p>
簡行之“查到是誰干的了嗎?”
柴安“容郎君沒有直說,卻也給了我暗示,二人扶著四娘從侯王府出來,只怕和宮中相關(guān)。”
簡行之“宮里?小李將軍應(yīng)該可以打探得到吧?我有個弟弟,他和小李將軍關(guān)系很不錯?!?/p>
柴安看了一眼康寧暗示她出去,兩個人一前一后出了門,院外。
康寧“今日,多謝你了,沒想到你會幫忙?!?/p>
柴安“我表弟聽到消息手足無惜便慌慌忙忙前來求我,人命關(guān)天的事情當(dāng)然不能袖手旁觀,三娘,范良翰雖然有時荒唐了些,可他不是壞人?!?/p>
康寧“確實,但一碼歸一碼,當(dāng)日你拿婢女的衣衫故意激我二姐姐,惹得她發(fā)怒,隨后又指責(zé)她悍妒?!?/p>
康寧“可她一人背井離鄉(xiāng)做了范家的媳婦,便受盡了委屈。明明是他招花引蝶,悍婦的壞名聲憑什么落在她身上?,今日多謝你與二姐夫,只不過我現(xiàn)在六神無主,不想和你爭辯。”
康寧轉(zhuǎn)身離開
柴安喉結(jié)滾了滾,連給他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早知道不為范良翰那個不正經(jīng)的說話了,本來有機會好好和三娘聊聊天的。
沒找到聽挽時,兩個人尚且能和平相處一起尋找。
找到了之后,又不對付了。
三娘,你當(dāng)真以為我只是為了范良翰嗎?
我也是有私心的。
我的私心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