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漸濃,街邊的路燈一盞盞亮起,為這個冬日的傍晚添了幾分溫暖的光暈。祁夢站在路邊,心里還在糾結(jié)著,夏以晝站在一旁,眼巴巴地望著她,那眼神里的期待和渴望就像一只被主人冷落的小狗。
夏以晝求你了,就帶我一起回去吧,我保證不搗亂。
夏以晝雙手合十,不停地晃著,語氣里滿是撒嬌的意味。祁夢看著他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原本堅定的心瞬間就軟了下來,無奈地嘆了口氣。
祁夢好吧好吧,真拿你沒辦法。
夏以晝得逞般笑了起來——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撒嬌男人最好命”。他輕笑著,語氣里帶著幾分得意與詼諧,仿佛在這句話中找到了自己此刻心境的最佳注解。
祁夢輕輕牽起夏以晝的手,那觸感既陌生又帶著一絲令人安心的溫度。兩人并肩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周圍的喧囂仿佛在這一刻被無限放大。路人的目光如絲線般交織而來,每一束視線都像是一道無形的聚光燈,毫無保留地聚焦在這對璧人身上。祁夢只覺周身的空氣變得黏稠起來,連呼吸都似要停滯,手心不由自主地沁出細密的汗珠,與掌心相握的溫度形成了微妙的對比。終于,她還是忍不住輕咬下唇,打破了這份讓她幾近窒息的寧靜。
祁夢我說……要不那還是變回去吧?
祁夢微微皺起眉頭,帶著幾分羞赧輕啟朱唇。夏以晝聞言,歪著頭,嘴角掛著一抹似能融化冰雪的溫柔笑意,那明亮的眼眸如同星子般璀璨地看著她,仿佛要將她的靈魂都看透。
夏以晝我給你丟人了嗎?
那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
祁夢這怎么可能呢?
祁夢趕忙搖著頭,眼中閃過焦急的神色,仿佛有一層無形的霧氣在眼底彌漫開來,她多么害怕那些未出口的解釋會被夏以晝誤解成虛妄之詞。
祁夢你長得太好看了,而且外貌也沒怎么變,所以會感覺……我不太習慣有人看我。
她的聲音如同漸行漸遠的細語,逐漸低沉下去,幾不可聞。與此同時,兩抹淡淡的紅暈悄然爬上她白皙的臉頰,像是春日里初綻的桃花般嬌艷。
夏以晝輕輕吐出一口長氣,眼底掠過一抹難以察覺的落寞,那眼神仿佛能讓人看到深秋時分凋零的殘葉,在風中打著旋兒,最終悄然落地。
夏以晝我還挺想和你一起手牽手走在街上呢。
當那句話傳入祁夢耳中時,她的心猛地一縮,仿佛有無形的手緊緊揪住了它。她剛想開口說不必在意那些異樣的目光,卻見夏以晝已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帶著她快步走向一旁那個少有人注意的靜謐角落。
一瞬間,光芒一閃,高大帥氣的夏以晝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串精致的項鏈,靜靜地躺在祁夢的手心。祁夢輕輕拿起項鏈,手指輕輕摩挲著,眼眶微微泛紅。
祁夢委屈你了。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心里滿是愧疚和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