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進入三顧城來美人莊期間怎么會順利的離奇,敢情是有人在幫忙啊?!?/p>
少女的視線透過面前的格擋物在下面那位白發(fā)男子身上游移,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聽起來還挺期待?”女子端著一盤點心從身后走來,邊說著將其放在了桌上。
“一個上趕著過來幫忙的,我們一不費力二不費財,這樣免費的勞動力不就是天上掉的餡餅嗎,多好的事啊,我倒是期望這樣的好事能多來點?!?/p>
見狀,少女即刻溜去了桌旁拿起一塊糕點就開始吃起來。
一邊吃,還不忘發(fā)表自己的想法。
“可這人來歷不明,意圖也表露的明顯,就像那蕭瑟說的一樣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掃清自己的障礙,你還覺得是好事?”
“為何不是呢?姐姐,你可不能這么想,起碼障礙沒了對誰都有好處啊,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少年人啊本就該達觀些,不要凡事都往壞處想,你們幾個好好學(xué)學(xué),知道嗎?”李長生指著自己的幾個徒弟說道。
彼時,百里東君不愛聽了,舉手發(fā)表自己的觀點,“什么達觀,這黃金棺材分明就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就是一個看熱鬧的,師父,這性質(zhì)可不一樣?!?/p>
“達觀可不意味著盲目的樂觀,而是在面對復(fù)雜局勢時能夠保持冷靜和理智,不被表面所迷惑,這小姑娘看似在看熱鬧實則可沒表面看上去這么簡單,東八,若是你在這事態(tài)之中會跟她一樣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看戲?”
“照小師弟的性子,怕是早就身處那賭局之中了?!笔捜麸L(fēng)應(yīng)道。
“伙伴身在局中理應(yīng)上前幫忙!”百里東君一臉正義凜然道。
少年人有這樣的沖勁自是很難得,幾個人望了眼百里東君,情不自禁都笑了起來。
“所以說啊,你與這姑娘雖年齡相仿,卻遠不及她,不是沒有原因的?!绷侣朴粕戎茸诱f道。
他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就是直擊要害。
“不過也是,每個人走的路都不一樣,也沒什么可比性?!?/p>
前一句扔過來一把大刀,后一句又投來個不痛不癢的小石子,著實是給百里東君氣的不行。
【“你們年輕人都像你這樣樂觀嗎?”
女子歪頭看向沒閑著嘴正吃得歡的少女,很無奈的搖了搖頭,轉(zhuǎn)而又將視線挪到了下面。
此時大廳的中間多了張桌子,蕭瑟跟白發(fā)男子分別坐在兩邊,氣氛略微有些凝重,但仍舊阻擋不了蕭瑟那一副懶散的姿態(tài)。
“你的兩位小伙伴情況可不太好,你不擔(dān)心?”
少女又從剛才新上來的果盤中挑了個比較順眼的葡萄,剛送到嘴邊,就聽到這樣一句話,她忽然笑了起來。
“姐姐,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我跟他們可算不上什么伙伴,充其量也就是順路同行的過客而已?!?/p>
“是嘛,看來我是高看了你跟蕭瑟的關(guān)系了?”
女子勾著唇,似笑非笑的瞅了眼少女。
“我跟他…能有什么關(guān)系…”
再說到蕭瑟,少女神情略有些不自然的向別的地方亂飄著。
“再說了人家曾經(jīng)可是在北離最大的賭坊千金臺連賭三天三夜贏下一坐城池的人,論賭誰能比得過他啊?!?/p>
“今時可不同往日?!?/p>
“那也得看看這人有沒有那個本事?!?/p>
“你倒是挺相信他?!?/p>
“可不是我相信他,是他本就有值得我去相信的資本。”
少女起身向外面走了兩步,低頭看向下面那位看似什么都不管不顧,嘴上抱怨卻又在無形中幫忙的蕭瑟。
臉上原本不自然的表情轉(zhuǎn)眼消失的無影無蹤,反被及其復(fù)雜,難以形容的感覺取而代之。
睫毛之下的眸光晦澀不明,似有對往日的憧憬與眷戀,也摻雜了些許糾結(jié)跟掙扎之意。
是蕭瑟從未看到過的樣子,也是不想讓他看到的她最真實的一面。
這些可謂全數(shù)被旁邊的女子盡收眼底,她瞧著少女無聲的搖了搖頭。
一邊說著沒關(guān)系,一邊又甚是驕傲的表達著對那人的信任。
還真是一個別扭的小孩兒呢。】
“在千金臺連賭三天三夜竟然還贏了,當(dāng)真是厲害??!”王一行由內(nèi)而外發(fā)出贊嘆并附上了一個大拇指。
“還真是不枉這個蕭姓,老七,確實是有點你的風(fēng)采了哈?!崩讐魵淼绞捜麸L(fēng)旁邊拍了下對方的肩膀。
“論千金臺的賭局,我可沒那么大本事?!笔捜麸L(fēng)笑道。
“欸,好歹都是一家的,別那么謙虛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