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北京一絕的四合院,滿是歷史的沉淀與厚重,夾雜其中的現(xiàn)代設(shè)施更像是一種點綴,將它變得穩(wěn)重不失活潑,守舊不失時髦。
八角涼亭里,雪君一身粉色春裝旗袍,斜靠在圍欄邊,旗袍下雪白的襯裙擋住雙腿,只露出被白色打底襪包裹的纖細(xì)腳踝,和穿著一雙白色珍珠扣粗跟皮鞋的腳。
長發(fā)前幾天剛燙成微微的卷,用粉色絲帶發(fā)卡扎成半馬尾,薄薄的空氣劉海下,皮膚白凈,面色紅潤有光澤,一雙杏眼柔和婉約:“師兄,明天我去醫(yī)院看望吳家三叔,你要一起去嗎?”
說起來,雪君和吳家三叔并不熟,印象里只是一個不大正經(jīng)的世交長輩,上一次見面還是父親的葬禮上,但她和吳邪熟,于情于理都該去探望一番。
坐在石凳上,就著石桌練字的男人二十來歲,淡粉的長褂與雪君旗袍材質(zhì)一樣,他看起來很纖細(xì)文弱,明眼看去身上沒有特別突出的肌肉,可是他就這么捏著筆,全神貫注的寫字,就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氣華如刀,讓人直觀感受什么叫做——一看就不好惹
聽到女孩的聲音,他不知不覺皺起的眉頭倏然松開,凌厲的筆鋒一下子變得圓融,兩種風(fēng)格出現(xiàn)在一個字上,不倫不類卻又獨具美感。
“明天董事會,走不開。到時候,我讓袈裟陪你一起去。”
“不用,他跟著你能幫上忙,跟著我就只能當(dāng)個跟班,我可不敢耽誤你的正事。”賞完金魚覺得無聊的雪君起身坐到解雨臣對面,手肘落桌上,雙手托腮,雙眸盈滿笑意。
解雨臣抬頭看了她一眼,對上滿是他倒影的眼睛,心里一暖:“保護你,是他工作中優(yōu)先級最高的正事?!?/p>
師父過世以后,紅家資產(chǎn)中,海外分割出去那部分徹底沒了消息,國內(nèi)的資產(chǎn)則全部由雪兒繼承,坐擁龐大資產(chǎn),又生得貌美如花,每天貼上來想吃絕戶的人太多太多,她孤身出門,解雨臣怕麻煩找上她,傷不到人但也足夠膈應(yīng),容易影響她心情。
其實他也是關(guān)心則亂,雪君和二爺那么多年的本事,不說十成十學(xué)到手,七八分總是有的,一般人傷不到她。
不過他的心意,雪君不會罔顧,真心值得真心對待。
對他們來說,一起練字唱戲跳舞是十分稀松平常的日常生活,晚上一起吃晚飯,在院子里聊了許久,晚上九點多各回各房睡覺。
一夜好眠。
雪君起床時才八點,勤勞的解總早已經(jīng)上班去了,袈裟就在家里等著雪君,她吃完早餐,帶上禮物,由袈裟開車送她到吳家三爺所在的醫(yī)院。
按著吳邪給的房間號,雪君來到住院部四樓,找到房間號,正要敲門就聽見里面?zhèn)鱽砀呗暊巿?zhí),年輕的和滄桑的聲音重疊在一起。
“是為了你好!”
“是為了我好!你每次都這么說?!?/p>
吵著呢?要不等他們吵完再來?
可她剛這么想,里面就安靜下來,雪君抬手敲門,很快腳步聲越來越近,咔嚓一聲,門鎖從里面擰開,身姿挺拔的年輕男人打開門,表情驚喜:“小雪,你來了,快進(jìn)來。”
“吳邪哥哥,我來看看三爺?!闭f著遞上手里的補品和果籃,吳邪怕她勒手,急忙接過,并引著她走進(jìn)病房:“來就來吧,還帶什么東西?我三叔他反正也吃不下,吃了也是浪費。”
聽到有人來,探頭往外看卻聽見這么一句的吳三?。赫媸俏业暮么笾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