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小夏子一擺手,兩個宮女把收拾好的東西輕輕擱置在弘時旁邊的書桌上,三個人就溜之大吉了。
我傻愣愣看了會小夏子逃也似的背影,還沒回頭,弘時的大腦袋就湊了過來,想也沒想一掌推開。
委屈吧啦的趴在書桌上,雙眼一閉,睡醒了再學。
弘時愣了一下,老師傅頓覺不妙,皇上這是又給他送了個小祖宗來?。?/p>
————景仁宮————
除年世蘭外,諸位妃嬪都給宜修請安過后準備離開了,齊妃照常留下來陪宜修說話解悶兒。
正說著呢,太后身邊的竹息來了,齊妃看了看竹息,又看了看宜修,想著一會兒要去接弘時下學,便起身告退了。
等齊妃走后,竹息才把太后的口諭傳給宜修。
聽到要選秀,宜修心里驟然一緊,面上不動聲色,還是一如既往端莊的笑容,尋不到絲毫差錯。
竹息說完太后的口諭,不著痕跡盯著宜修神色,“皇后娘娘,太后還有一句話要奴婢傳達給您。”
“恭聽皇額娘訓示?!?/p>
“太后說,按照祖制,秀女三年一大選,頗為靡費,此番選秀一次便夠,若皇上日后有合心的再入后宮?!?/p>
說罷,竹息看了眼剪秋,聲音微沉,“太后說您是皇后,是大清國母,一切要以皇上子嗣為上?!?/p>
“是?!?/p>
剪秋送走竹息,宜修從地上起身,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在軟塌上靜靜坐下,看著桌案上擺放的蓮子羹失神。
良久,她才伸手把蓮子羹端在手中,輕輕攪動著碗里的蓮子羹,眸色淡然。
剪秋走進來的時候她還在盯著蓮子羹出神,剪秋看了眼蓮子羹,輕手輕腳從宜修手中拿過,“娘娘,這蓮子羹已經(jīng)涼了,奴婢讓繪春重新給您端一碗來。”
宜修松了手,“皇上是不是一個月沒進后宮了?”
“是?!奔羟镱D了一下,小心翼翼瞧著宜修,“奴婢聽江福海說,皇上今日還讓衛(wèi)太醫(yī)跟著三阿哥一塊兒在尚書房學習。”
“皇上剛剛登基,諸事繁多,難免心煩意亂?!?/p>
宜修嘆了口氣,也深覺疲乏,緩緩閉了閉眼。
剪秋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可又覺得不妥,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輕聲說道:“尚書房可是皇子們才能去的地方?!?/p>
聞言,宜修忍不住笑了一聲,睜眼看著剪秋,好笑道:“連華妃都不會跟一個傻子計較,你怎么還較上真了?”
剪秋一愣,臉色微紅,嘴唇翕動著不知道該怎么為自己辯駁。
“皇上愿意寵著她,你就是有再多的意見,也得給本宮咽下去?!?/p>
近日春寒還未好全,宜修說了這么會兒子話就覺得頭痛了,抬手撫上眉間輕輕摩挲著,“午后你去華妃宮里傳話,本宮身子不適,選秀的事兒就讓她來操辦吧?!?/p>
“娘娘……”剪秋微怔,很快反應了過來,嘴角輕揚,“是,奴婢稍后就去知會華妃娘娘?!?/p>
————養(yǎng)心殿————
我又焉巴巴地站在龍案跟前背著那本就不熟練的三十六計,小夏子站在我后面都快要聽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