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縱的后果就是,次日一早起床的時候,絮晚就覺得鼻子有些不通氣,頭也是脹脹的不舒服。
捏著鼻子喝了一碗濃濃的姜湯之后,絮晚跟著燕歸去給宜修請安,一路上噴嚏不斷。
等硬撐著給宜修請安回來之后,她就開始咳嗽。等府醫(yī)來瞧過了,果然是著了風(fēng)寒。
到了這會兒,絮晚整個人都已經(jīng)懨懨的,裹著被子躺在床上哼唧。
辛夷趕緊煎了藥,伺候著絮晚喝了。但就是這樣,半夜的時候,絮晚還是發(fā)燒了。
“主子您也真是的,明知道自己的身子,一著涼就會發(fā)燒,卻還是不放在心上。現(xiàn)在好了,真的不舒服了,你也就不鬧了。”
豆蔻絮絮叨叨的,她跟辛夷都是自小跟著絮晚一塊長大的,年紀(jì)又都比絮晚大上一兩歲,說句僭越的話,她們兩個的心里都是將絮晚當(dāng)成妹妹的。
所以這會兒說話也就有些沒大沒小的,不過屋子里就她們主仆三人,絮晚和辛夷也都知道豆蔻的性子,也就不覺得有什么。
“你別說了,我這不是已經(jīng)知道錯了,已經(jīng)開始后悔了么?!?/p>
絮晚咳嗽了幾聲,就著辛夷的手喝了兩口藥,又苦又燙的,她干嘔了好幾聲。
聽了豆蔻的念叨,這會兒正眼淚汪汪的看著她。
豆蔻嘆了口氣,到底沒再說什么,只是又往炭盆里扔了兩塊兒木炭。
吃了藥,絮晚又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卻偏偏拉著辛夷的手,嘴里一個勁兒的喊著冷,又喊額娘。
辛夷沒了法子,只能除掉外衣,上了床榻,摟著絮晚,不叫她蹬了被子。
豆蔻見此將房里大半蠟燭都熄了,又注意著給窗戶留了條縫隙通風(fēng),才也在一旁的軟榻上歇了。
她這一病便是好幾日,等病好了再出門的時候,太后的壽辰也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去給宜修請安的時候,宜修正給其他人分著這次宮里賞賜下來的東西。
不過七八日的功夫,絮晚眼瞧著似乎又瘦了不少,尖尖的下巴抵著兔皮的厚毛領(lǐng)子,更顯得容貌迤邐。
宜修有些失神的看著她,片刻便醒過神來,笑著讓絮晚坐下,又讓人取了手爐給她。
“妹妹的病如今可大好了?”
“謝福晉關(guān)心,已經(jīng)好了。”
她的聲音聽著還有些沙啞,但是精神頭瞧著確實好了不少。
“這樣就好,我這次入宮,額娘還問了一句,怎么你和李妹妹都沒有進宮。聽說你病了,額娘還特意賞賜了些藥材下來?!?/p>
宜修抬了抬手,繪春便端著一些準(zhǔn)備好的藥材送到了絮晚跟前。
絮晚起身跪下道謝,謝過了德妃也謝了宜修,才又被辛夷扶著起了身。
宜修笑道:“妹妹也太客氣了,你大病初愈,還不趕緊坐著。”
等絮晚又坐下之后,宜修才又道:“再有六七日就是妹妹你的生辰,貝勒爺?shù)囊馑际?,這到底是你及笄的大日子,便打算在府里擺上幾桌,請幾位交好的兄弟,再將妹妹娘家的人請了來,也算是為妹妹你好好慶祝慶祝?!?/p>
絮晚只能再次起身道謝,順便又收獲了一波其他人羨慕嫉妒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