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yuǎn)徵此時想起一首詩:
眾里嫣然通一顧,人間顏色如塵土。一樹亭亭花乍吐,除卻天然,欲贈渾無語。
心情極好的傅淇兒見他沒反應(yīng),主動上前,剛跑了幾步,卻不想被腳下一塊石頭絆倒,眼看就要臉著地摔了下去,宮遠(yuǎn)徵下意識施展輕功跑去接住她,少女直直跌進了他的懷中。
鼻尖是少女身上淡淡的清香,少年的心漏了一拍。
宮遠(yuǎn)徵想扶正她,卻不小心搭在了她纖細(xì)的腰肢上,又細(xì)又軟。
傅淇兒微微一怔,抬眸對上他的視線。
兩人頓時臉上爆紅,瞬間分開。
宮遠(yuǎn)徵一顆心好像要跳出胸膛,這種感覺他從未有過,他甚至懷疑自己生病或是中毒了。
他輕咳一聲,掩下慌張,小聲嘟囔:“真蠢,走個路都能摔跤?!?/p>
傅淇兒恢復(fù)鎮(zhèn)定后,只顧著看被壓得皺巴巴的野花,壓根沒聽到對方又在損自己,“哎呀我的花壞了,又得重新摘了?!?/p>
宮遠(yuǎn)徵挑眉,故意道:“這花開在山上開得好好的,你偏要摘了它,這難道不是辣手摧花?”
傅淇兒抬起下巴,得意洋洋道:“徵公子,我承認(rèn)你說的對,但我更喜歡將它擺在花瓶中,一起床就能看見,我可以畫它,也可以等它要枯萎的時候再將它封在書頁中,這樣就可以長久保留下來?!?/p>
她笑吟吟地朝他眨了眨眼睛:“徵公子,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宮遠(yuǎn)徵移開視線,有些不自在的說道:“嗯,對?!?/p>
“徵公子,你怎么一個人來山上了?霖哥…金霖呢?”傅淇兒突然意識到在人家領(lǐng)導(dǎo)面前這樣稱呼不太妥,于是改了口。
偏偏宮遠(yuǎn)徵聽在耳里,心情愉悅了不少。
他指了指地上的竹籃,“采草藥,金霖我有事吩咐他去做。”
傅淇兒好聽的話是張口就來:“這種小事徵公子還親力親為,真是辛苦了,也難怪……”后面吧啦吧啦一大堆。
宮遠(yuǎn)徵偷瞄著她,嘴角抑制不住的笑容。
傅淇兒講得口干舌燥,索性閉了嘴去重新摘花,宮遠(yuǎn)徵不自覺跟在她身后。
“你剛剛唱的是什么曲子?”
傅淇兒掐花的動作一頓,干笑:“自己瞎唱的?!?/p>
反正也不會有人知道。
宮遠(yuǎn)徵沒多想,點了點頭:“好聽?!?/p>
傅淇兒臉皮比城墻還厚:“哈哈,我也這么覺得?!?/p>
傅淇兒很快又摘了一捧野花,在一棵參天大樹下,他們看見了一株絢麗多彩的紫花,宮遠(yuǎn)徵見她要摘,蹲在她面前,笑得一臉不懷好意。
傅淇兒瞧見他這模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伸出的手遲疑了起來。
“怎么不摘了?”
傅淇兒弱弱的問了一句:“這花…有什么問題嗎?”
宮遠(yuǎn)徵一臉壞笑:“啊,你摘了就知道了。”
傅淇兒立刻收回了手,他的表情明晃晃的告訴她這花有問題。
宮遠(yuǎn)徵見她不上當(dāng),撇了撇嘴,幽幽道:“這花叫五毒根,含有劇毒,如果不小心觸碰了就會窒息而死……”
說著,他抬手將它摘了下來。
傅淇兒瞪大了眼睛:“有毒你還摘!”
宮遠(yuǎn)徵抿嘴笑了笑:將五毒根放進竹籃里,
“但經(jīng)過炮制可以入藥,是治風(fēng)寒濕痹最佳之物,給宮門女子調(diào)理身子的白芷金草茶中就含有這味藥?!?/p>
作者難道就沒人注意到我的標(biāo)題嗎( ‘-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