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羅月獨(dú)自呆呆的望著閃爍的燭火…“羅月不要傷心,你又不是這里的人,你就是旁觀者,現(xiàn)在不是正好,不用身陷其中…”她喃喃自語道。
而在瓦崗寨中,眾人也在為這件事議論紛紛。
?“這可怎么辦才好,好好的一對,竟鬧成了這樣?!庇腥苏f道。
“是啊,也不知道最后會如何收場?!?/p>
數(shù)日后,裴元慶的傷勢總算漸漸好轉(zhuǎn),可羅月卻始終郁郁寡歡,對裴元慶避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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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陽光灑落在練武場,裴元慶遠(yuǎn)遠(yuǎn)便看到了正在練槍的羅月。那身姿矯健,卻透著一股孤寂。他急切地走上前,聲音中滿是焦急與渴望:“月兒,你聽我說?!绷_月聞聲停下動(dòng)作,臉上的神情冷漠如霜,道:“你別說了,我不想聽……”裴元慶卻不管不顧,緊緊握住她的手,目光中滿是深情與堅(jiān)定:“月兒,不管你信不信,我與玉如真的什么都沒有,我怎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我心里只有你,從未改變。”羅月奮力掙脫他的手,眼中滿是痛苦與掙扎:“我知道,可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女孩子的名節(jié)很重要,你必須負(fù)責(z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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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shí),玉如也來到了練武場。
她看到兩人僵持的局面,怯生生地走上前說道:“羅月,對不起,你別怪表哥,都是我的錯(cuò)…我也不想這樣的…”
羅月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沒有憤怒,只有深深的疲憊:“不必說了,我們說好的公平競爭,無事,而且你們本就有婚約,我祝福你們…”說完,決然轉(zhuǎn)身離開,那背影在陽光下顯得如此孤獨(dú)和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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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慶怒視玉如,吼道:“你還來添亂!”
玉如的淚水瞬間涌出,委屈地哭訴起來:“表哥,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事情發(fā)生了,我能怎么辦?我是女孩子,我會拿自己的名節(jié)一而再再而三的開玩笑嗎?你不想負(fù)責(zé)任,我也不強(qiáng)求你…”說完,掩面哭著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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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慶望著羅月和玉如先后離開的方向,心中煩悶不已,仿佛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他深知此事若不妥善解決,必將成為三人心中永遠(yuǎn)的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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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shí),秦叔寶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元慶,我知道你對月兒的心是真的,月兒心里也是有你的,她本性爭強(qiáng)好勝,你也別著急,你得先弄清楚那柳姑娘到底是何心思,若她真心喜歡你,你也不能負(fù)了人家。女孩子的名節(jié)很重要,你要負(fù)責(zé)任的??扇糁皇钦`會一場,那便好解決得多,慢慢來,不要著急。”
裴元慶眼中閃過一絲希望,感激道:“謝謝你秦大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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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決定先去找羅月,無論如何也要讓她明白自己的真心。裴元慶四處尋找,終于在小涼亭中找到了她。此時(shí),李蓉蓉正陪著她,兩人相對無言,氣氛壓抑。
他走過去,李蓉蓉看到他,起身小聲說:“交給你了,你們好好談?wù)劇!迸嵩獞c點(diǎn)頭,目光一刻也未從羅月身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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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羅月身前蹲下身子,聲音帶著深深的哀求:“月兒,你別這樣折磨自己,也別折磨我了?!?/p>
羅月抬頭看著他,眼淚不受控制地順著臉頰流下,聲音顫抖道:“那你說,現(xiàn)在要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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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慶深吸一口氣,幫她擦掉眼淚,目光堅(jiān)定地說道:“我會解決這一切,讓你不再受委屈?!?/p>
羅月轉(zhuǎn)過頭,輕輕道:“你如何解決?”
裴元慶咬了咬牙,仿佛下了極大的決心:“我會和玉如說清楚,婚約之事本就非我所愿,我愛的人只有你,想要的人也是你?!?/p>
羅月沉默片刻,緩緩道:“婚約并非你所愿,但是你們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那種事,玉如的名節(jié)怎么辦?你不想負(fù)責(zé)任?”
聽到這話,裴元慶的心猛地一沉,他大概能猜出月兒的決定了?!霸聝?,那你說我該怎么辦?”
羅月轉(zhuǎn)過頭不看他,聲音異常冷淡道:“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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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玉如哭著跑回房間后,也是滿心的痛苦和糾結(jié)。她自幼傾心裴元慶,一心想嫁給裴元慶,看著表哥滿心滿眼都是羅月,她爭不過,只能那樣做,卻沒想到會弄成如今這般局面。她坐在床邊,淚水不斷地滴落,喃喃自語:“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我只是想和表哥在一起,為什么這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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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慶聽完羅月的話,如遭雷擊,呆愣當(dāng)場。許久之后,他才回過神來,聲音沙啞地說道:“月兒,你當(dāng)真要我娶她?”
羅月別過頭去,不再看他,眼神空洞地望著遠(yuǎn)處,仿佛靈魂已經(jīng)抽離:“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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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慶看著羅月這般決絕的模樣,心仿佛被無數(shù)把利刃切割。他緩緩站起身來,神情痛苦而堅(jiān)定:“月兒,若這是你的決定,我會照做。但你要知道,我的心永遠(yuǎn)只屬于你?!闭f完,他轉(zhuǎn)身離去,那步伐沉重得仿佛拖著千斤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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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蓉蓉回到了羅月身邊,輕輕摟著她的肩膀,心疼地說道:“月兒,你這又是何苦?明明心中愛著元慶,卻要把他推向別人。”
羅月伏在李蓉蓉懷里,淚水浸濕了她的衣衫,聲音哽咽:“蓉蓉姐,我也不知道怎么辦?我不否認(rèn)我還喜歡他,但是現(xiàn)在我也不想和他再有什么瓜葛了吧,我心里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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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慶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房間,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心中思緒萬千。他想著羅月的決絕,想著玉如的委屈,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個(gè)無法掙脫的困境之中,痛苦地抱住頭:“為什么會這樣?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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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裴元慶下定決心去找玉如。他面色凝重,踏入玉如的房間。玉如看到他來,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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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如,我想和你好好談?wù)?。”裴元慶開門見山,聲音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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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如輕輕點(diǎn)頭,坐在桌前,雙手不安地絞著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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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真的發(fā)生了什么嗎?”裴元慶盯著她,目光銳利,仿佛要將她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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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玉如強(qiáng)裝鎮(zhèn)定,沒有心虛,她也不能心虛,她做的這一切就是為了嫁給裴元慶,此刻只能硬著頭皮堅(jiān)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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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關(guān)于我們之間的事,我知道對你造成了傷害。但是我的心一直在月兒那里,這也無法改變的事實(shí)。”裴元慶艱難地開口,每一個(gè)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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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如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聲音帶著哭腔:“表哥,我知道你的心思,可如今這局面,你讓我該如何自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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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慶深吸一口氣:“月兒讓我娶你,我會對你付責(zé)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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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如身子一顫,捂住嘴,淚水奪眶而出:“表哥,就是因?yàn)榱_月讓你娶我你才愿意娶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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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慶心中愧疚更甚,眼神空洞:“是,是她讓我娶你,我便娶你吧,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但若能讓你的名節(jié)不受損,這是我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p>
玉如沉默良久,突然抬起頭,眼神堅(jiān)定:“表哥,你就那么愛羅月,對我一點(diǎn)點(diǎn)感情都沒有嗎?好,既然這樣那我們也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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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元慶點(diǎn)點(diǎn)頭,隨后從玉如房間離開后,整個(gè)人依舊沉浸在痛苦與無奈之中,失去了生機(jī)。
而羅月心中雖有痛楚,卻強(qiáng)裝鎮(zhèn)定,依舊每日照常生活,只是那笑容愈發(fā)少了。她刻意地遠(yuǎn)離裴元慶與柳玉如,仿佛他們是自己生命中的過客。每當(dāng)夜深人靜,她總會獨(dú)自望著窗外的明月,淚水悄然滑落,心中的痛苦無人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