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明月高懸。
任辛在客棧的房間里歇下,夜已深,快三更天的時候,一股異樣的味道傳入她的鼻中。身為刺客的她瞬間警覺起來,立刻睜開了眼睛。
“迷香?”她心中暗自警惕,還未來得及仔細(xì)探查,身體卻已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但她的意識依然清醒,只是渾身乏力。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猥瑣的笑聲,幾個男人打開門走了進(jìn)來。他們的目光貪婪地在任辛身上游走,臉上露出令人作嘔的表情。
“這美人兒,真是尤物??!”其中一個男人說道。
“總算是不虧,跟了這么久?!绷硪粋€男人接著說,說完還放肆地笑起來。
“想干什么?”任辛冷淡的聲音傳來。
“想干什么,你說呢?”說完,其中一個男人就扯了扯身上的腰帶。
任辛眼神一冷,突然抬腳,將其中一個男人踹了出去。她拔下發(fā)簪,毫不猶豫地刺向另一個男人,動作干凈利落。收回發(fā)簪時,上面還閃爍著血光。
她的臉上依舊平靜無波,仿佛殺人對她來說只是家常便飯。
另外兩名男人還沒回過神來,任辛已經(jīng)飛身上前。她的身姿輕盈如燕,殺人的手法干脆利落,沒有絲毫多余的動作。她手臂一伸,輕輕一扭,就掰斷了一個男人的脖頸。另一個男人回神,拔出兵器想要支援,卻被任辛一腳踢中手腕和腿彎,跪倒在地。他的刀柄正落在喉頭,被任辛一敲,敲碎了他的喉頭。他撲倒在地,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聲音,卻再也發(fā)不出一絲呼叫。
任辛全程眉頭都不皺一下,她的美貌依舊動人,但那清冷的眸子映著滿地的血色和尸體,猶如煉獄修羅一般冷艷無情。
此時的任辛宛如修羅惡鬼,她拿起手帕,擦拭著手上的血跡。
“不自量力?!彼恍嫉穆曇粼诜块g里回蕩。她看著滿地的鮮血和尸體,從窗戶將他們?nèi)恿顺鋈ィ缓筇_走出了房間。
這幾人到死恐怕都不知道,任辛早已發(fā)覺有人在跟蹤她,為免打草驚蛇,索性來個將計(jì)就計(jì)
月夜下,她策馬狂奔。
任辛離開后,客棧里另一個房間的門緩緩打開,一位身著鎧甲,一身的肅殺之氣,面容英俊的公子走了出來??吹降厣虾痛皯羯系难E,不禁皺起了眉頭。
“動作干凈利落,出手卻如此狠辣?!彼哉Z道。
“她究竟是誰呢?”男子不禁陷入了沉思。
“難道是南訣細(xì)作,又或者是暗河?”
黎明將至,天空泛起一抹肚白。
任辛離開客棧后,一路策馬狂奔,不曾有片刻停留。不久,一座城門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任辛仰起頭,看著那塊巨大的城門牌匾。
“這城門的牌匾看著也挺平平無奇的,怎么就有那么多人吹捧?!彼p聲說道。
“姑娘,這你就不知道了,以前的牌匾被入天啟教弟子的白羽劍仙一劍給劈了下來,這塊可是當(dāng)今圣上親賜。”一位老者拄著拐杖走來,出聲說道。
“有第一次,就一定會有第二次,第三次,這塊遲早被劈下來”任辛回答道
“看姑娘,應(yīng)該是第一次來天啟吧?!?/p>
“對?!?/p>
“那要盡快看看天啟的風(fēng)采了,不若再過個幾年,可能就看不到了?!闭f完,老者摸了摸胡子,拄著拐杖離開了。
聽完老者的話,任辛翻身下馬,牽著馬,進(jìn)入天啟,卻也是在離天啟中心有些距離的街道中的巷口,找了處空閑的院子安定下來
作為刺客,本不該有固定的居所,但這里跟她以前的生活又不一樣,她想試試,光明正大生活在陽光下的滋味是什么樣子的
以前,任辛這個名字讓人聞風(fēng)喪膽,可是在這里,誰都不認(rèn)識她,街坊鄰居們也以為她是一位普通的姑娘,自然無后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