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愛人,為何有人阻攔?
你的一瞥一笑都能讓我的情緒為你波動。
死板的山也會為你嘩然。
立下過的誓言,就算海枯石爛也會為你實現(xiàn)。
朔風漸起,寒風刺骨,眼前卻仙霧渺茫,宛如步入仙境,難以形容這樣的美。
描妝完畢的清夢站至屋檐下,如玉的手指接住飄落的雪花,還未看清雪花的形狀,便被掌心的溫度而致使融化成水。
久宣夜夢兒怎么了?
輕關(guān)門扉的久宣夜托著抵御風寒的大襖站在清夢身旁,嘩啦一聲,大襖蓋在清夢身上,輕柔地系著繩子。
他覺得他像是一位丈夫,為自己的妻子描眉添妝,加衣。
愿這些不是夢,他早已沉淪至此,無法清醒。
久宣夜望著清夢,細心地發(fā)現(xiàn)她眼中的哀傷,俯低身子看向她,為她撫平緊蹙的眉頭。
清夢無事,夢兒只是憶起兒時,我們也會在冬日嬉戲玩鬧。
清夢那段時光,是夢兒此生難以忘懷的日子。
清夢是如同瑰麗的夢般的美好。
色如琥珀的眼眸宛如星辰,一點點描繪冬日的美景。
雪落在發(fā)梢上,溫婉的氣質(zhì)增添幾分朦朧之意。
這樣的清夢看著不太真實,就好像是一場不愿揭開的夢。
久宣夜看著不同往日般快樂的清夢,心里不禁有些難過。
久宣夜夢兒……
清夢阿夜,我在。
她說她在,其實她并不在。
因為這就是一場夢,一場獨屬于他自私的夢。
偽造她愛自己。
久宣夜夢兒,我是真的愛你,你可知?
清夢我知,我一直知曉。
破裂的縫隙迅速占據(jù)天空,心愛的人慢慢化作粉塵,隨風飄散。
久宣夜不!
他大喊著,伸手去抓住僅存的希望。
然而,夢終究是夢,又怎么會給予他希望?
介于現(xiàn)實與虛幻間,他醒了。
久宣夜夢兒……
哀傷、愧疚的淚侵蝕眼眶,無力地癱倒在門上,意外掉落的玉佩砸在地上發(fā)出聲響,喚回他唯一的視線。
奔潰般朝玉佩爬去,滿眼憐惜地撫摸上面刻有的名字。
久宣夜夢兒你究竟在哪?
久宣夜為何阿兄尋不到你?
他蜷縮在墻角獨自啜泣,窗外麻雀叫喚著,似是在訴說他心里的苦。
久宣夜若我那日在堅決些,帶你一起,便不會找不到你。
久宣夜是我的錯,我真該死。
孤寂的風卷帶他的話,掩埋在落葉上。
段半夏久大夫!
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以及呼喊聲,久宣夜抬起頭,有些不想回答,卻又不得不放棄這個想法。
身外捉妖師,有斬滅妖獸的職責。
凡人弱小,禁不起人面鸮的恐嚇。
何況,那人面鸮還是她哥哥的新婚妻子,更是難上加難。
久宣夜將手撐在墻壁上,一點點站起身,憔悴的面容讓他看起來有些虛弱。
為了尋找清夢,不眠不休地找了將近一個月都未能尋到清夢的一點蹤跡。
緊掩的屋內(nèi)被打開,久宣夜看著面前仍舊做著敲門動作的段半夏,死寂的目光泛不起一點光澤。
久宣夜做什么。
段半夏我看見人面鸮帶了一名女子!
段半夏其樣貌如你所畫的畫像有些相像!
久宣夜什么!
昨天吃藥吃多了,不太舒服,所以沒更。
望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