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不遠(yuǎn)處街口的一個角落里,一把傘忽然打開了。
傘面上畫著一只張牙舞爪的惡龍。
只不過撐傘的是學(xué)堂李先生。
雨生魔從地上站了起來,從李先生手中拿過了自己的傘。
“其實我也知道我依然不是先生的對手,但是我聽聞我那弟子來了天啟城,我知道他的身世,怕他在天啟城會被為難。”
李長生你且離去,三日之后,我自然會讓你徒弟安然無恙地回去。
李先生笑了笑。
李長生放心,這一路很多人都想保他的性命的。
雨生魔望著李先生離去的背影,沉默不語。
李長生放心吧。葉鼎之是天縱之才,不會折在這天啟城。
李先生離去的時候,緩緩說道。
李先生一劍飛入云霄,再未歸來。
北離八公子中的五位公子在百品閣醉倒一覺睡了一整個白日,醒來后發(fā)現(xiàn)頭頂漫天星空,身上的衣服還有點濕漉漉的。
沈芝韻平靜地坐在一旁喝茶,茶香四溢,回味無窮,謝宣就著星光在看書,百里東君一杯一杯慢慢地喝著酒。
另一邊垂頭喪氣的小二走了上來,手上拿著賬單,眼見要走向醒著的三人,沈芝韻叫住了他。
沈芝韻小二,還是等蕭皇子醒吧!他有錢。
但即便是這位人人尊敬的小先生多么的機智多謀,可看到眼前此情此景仍然是一頭霧水,蕭若風(fēng)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腦袋。
蕭若風(fēng)怎么回事?
百里東君大概就是我們的師父和人打了一架,一開始就是師父撞破了一個洞,可后來他的對手把一個屋頂都給掀了……
蕭若風(fēng)愣道。
“公子……這是賬單?!?/p>
掌柜的手顫顫微微地遞了過去。
蕭若風(fēng)接過賬單,頭更疼了。
蕭若風(fēng)我?guī)煾覆皇侵蛔擦艘粋€洞嗎?上面怎么要我們賠整個屋頂?shù)腻X?東君,誰膽子那么大,敢和師父打架,還把這屋頂給掀了?
百里東君簡短地回答道。
蕭若風(fēng)雨生魔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蕭若風(fēng)揉了揉太陽穴,最后還是拿起筆,在賬單上畫了個符。
蕭若風(fēng)明日拿著這個單子去景玉王府里領(lǐng)銀子吧。
學(xué)堂。
李先生坐在榻上,聽著蕭若風(fēng)和雷夢殺說描述的情形,沈芝韻則是在一旁聽著,畢竟都是想幫忙的好友,自然關(guān)心這件事,由于學(xué)堂是呆不了了,蕭若風(fēng)將葉鼎之安排在一個隱蔽的地方,也正因如此,每個人都無法去看他。
李長生放心,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
李先生走到門口,看見百里東君坐在門邊,似乎是一直就躲在那里偷聽。百里東君聽到動靜,仰起頭望向李先生,似乎也不介意被發(fā)現(xiàn),卻也沒有開口問什么。
李長生這幾日好好休息休息。三天之后,我?guī)闳ヒ娔愕暮门笥?。送他離開。
百里東君開心地點了點頭。
三日后。
天啟城內(nèi),無數(shù)的暗探開始奔走。
京兆尹府、大理寺、青王府、稷下學(xué)堂。
他們的暗探都看到了葉鼎之的出現(xiàn),因為他太過于光明正大地被人帶著在天啟城里奔走,但誰也不敢出手抓他,只因為帶著他的那個人,是學(xué)堂李先生。不過不僅是不敢抓,也是因為抓不到。
因為他們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各府的消息剛拿到,還沒有送到能做主的人手里。
李先生就已經(jīng)帶著葉鼎之出城了。
城外六里,易水河畔。
已經(jīng)有人在那里等候多時。
年輕公子等了一個多時辰,略感無趣,從地上撿了塊石子,手一揮,石子打了三四個飄兒最后還是落了下來,他有些氣惱,又拿起一塊石頭,運起秋水訣,再一揮,石頭飛掠而出,一鼓作氣就飛到了對面。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