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綢遍布,雅樂聲起。
“顧五爺,恭喜啊恭喜!”
恭賀之聲在顧宅不絕于耳,但人人都知今日這婚宴必不會簡單,更沒有恭喜可談。
“今日過后,顧家和晏家強(qiáng)強(qiáng)聯(lián)手,定會更加興旺??!”
作為顧劍門的表親妹妹顧瑾意是光明正大從前門入的??粗櫸鍫斈樕系男θ?,顧瑾意毫不掩飾地撇了撇嘴,面無笑意。
“瑾意來了呀,快請!”
無論是看在望城山的臉面上,還是看在顧瑾意母親的臉面上,顧五爺對顧瑾意都不得不以禮相待。
顧瑾意走到顧五爺面前,嘴角勾起,道:
“五叔,您當(dāng)心些,小心走得太快閃著腰啊?!?/p>
說罷,顧瑾意也不管顧五爺什么臉色,她徑直走入屋內(nèi)。
“惠西君到!”
小童遠(yuǎn)遠(yuǎn)地播報著。
“想不到顧五爺竟能請到惠西君這尊大佛!”
“什么來頭??!”
“這惠西君的父親啊,因護(hù)國而死,皇上為了體恤他家封了他做惠西君,雖然未位列九卿啊,但是滿朝都以九卿之禮待之?!?/p>
庭院內(nèi)一時八卦四起,顧瑾意端著酒杯抿了一口酒水,嘴角無笑。
顧五爺迎上去十分熱情,只可惜惠西君壓根不給他臉面,身邊的侍從也直言顧五爺一副奴才樣,與顧大當(dāng)家相比差遠(yuǎn)了。顧五爺面色不善,卻也不好發(fā)作。
“顧五爺,好自為之?!?/p>
這是惠西君留給顧五爺最后的忠告。
“只不過是一場葬禮而已,搞得還真是有模有樣啊!”
蘇昌河坐在屋頂?shù)臋M梁上,和蘇暮雨感嘆。
“是婚禮。”
蘇暮雨站得筆直,一如往昔。
“都一樣,沒區(qū)別?!碧K昌河視線不離蘇暮雨,說:“你在這里苦等了七天,顧劍門他沒來找你嗎?”
蘇暮雨深吸一口氣,沒有作聲。
蘇昌河繼續(xù)說:“我說你在我面前裝什么沉默??!真難道不就是你內(nèi)心最想要的嗎?”
“他若來找你,對暗河自然是好事情,但是對于你來說,應(yīng)該會對他很失望吧?!?/p>
“蘇昌河?!?/p>
“怎么了?”
“或許有的時候,你可以稍微閉一下嘴?!?/p>
蘇昌河聽后笑了笑,坐姿更加隨意。
“龍首街有動靜了?!?/p>
蘇暮雨的視線投向龍首街。
“看來好戲就要開始了!”
蘇昌河一臉玩味的笑容。
司空長風(fēng)、百里東君和顧江遇站在龍首街。
“你倆可想好了,踏出這一步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顧江遇嘴角勾起,道。
只聽二人齊聲回復(fù):“不回頭!”
正如顧江遇所說,他們剛踏出一步,便被若干的黑衣晏家人包圍,為首的是那日他們見到的四人。
“還敢回來?”
“有何不敢!”
洛軒落在屋頂,雷夢殺落在三人面前,語氣桀驁。
“對不住了,這條街,我們包了!”
蘇暮雨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人群中的顧江遇,想起那日她看他的眼神。
你究竟是誰?
顧家庭院進(jìn)來一群晏家侍衛(wèi)。
“晏家這是打算辦完婚禮就要接替顧家呀?!?/p>
惠西君用手帕捂著咳嗽兩聲。
晏別天走進(jìn)來,在座位上坐下,和他對面的惠西君對視一眼,后者禮貌回應(yīng)。
顧瑾意坐在婚宴上,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絲毫沒有分半個眼神給晏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