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悠剎那間面色慘白如紙,額上細(xì)密的汗珠簌簌滾落,呼吸急促紊亂,那嬌弱的身軀微微顫抖著,仿佛風(fēng)中搖搖欲墜、即將凋零的花朵。
這般模樣,著實讓葉鼎之心中大驚,慌亂如潮水般瞬間淹沒了他的心房。
他如同離弦之箭般迅猛沖至跟前,緊緊摟住顧盼悠,眼神中滿是驚惶,聲音顫抖著喊道:
葉鼎之阿悠,你怎么了?
此時,蘇昌河也留意到顧盼悠的異常,心急如焚,腳下生風(fēng)般匆忙奔來。
二話不說便一把推開葉鼎之,怒喝道:
蘇昌河你做了什么?
葉鼎之被推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待站穩(wěn)后,他怒目而視,眼中似要噴出火來,大聲道:
葉鼎之與你有何干系?
蘇昌河緊攥拳頭,氣得滿臉通紅,額頭青筋暴起,幾欲揮拳相向。
蘇昌河若不是你,阿悠怎會如此!
但轉(zhuǎn)眼瞧見前方虛弱不堪、仿佛下一秒就要昏厥過去的顧盼悠,終是強忍住了沖動。
葉鼎之上前抓住顧盼悠的手,試圖給予她一絲溫暖和安慰,卻被她無情地一把甩開。
此刻的葉鼎之滿心焦急,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兩人不知所措的時候,一輛馬車遠(yuǎn)遠(yuǎn)朝著幾人而來。
馬蹄聲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清晰,揚起陣陣塵土。
葉鼎之定睛一看,那趕馬車的人,赫然便是自己的好兄弟百里東君。
百里東君云哥,你在這里做什么?阿悠她怎么了?
葉鼎之,原名葉云,出生于將軍府。
想當(dāng)年,將軍府何等榮耀,卻不幸被滿門抄斬。
此后,葉鼎之改名葉鼎之,從此游歷江湖。
葉鼎之不知道怎么回事,阿悠突然就這樣了……
百里東君一愣,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他正準(zhǔn)備下車,車簾子卻突然被掀開,一人如飛鳥般飛了出去,直奔向顧盼悠。
只見他右手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在顧盼悠頭上輕輕敲了敲。
顧盼悠猛的一個激靈,無語地望了面前人一眼,眼神中帶著些許嗔怪。
百里東君、葉鼎之、蘇昌河幾人見狀,臉上先是一愣,隨后現(xiàn)出驚喜的喜色,都圍了過來。
顧盼悠你們都圍著做什么?
百里東君你剛剛像失魂了一樣,可嚇人了!
顧盼悠你們怎么在這?
說著,顧盼悠頭轉(zhuǎn)向一旁,看著剛剛在她頭上敲的那個人。
那人粉衣白發(fā),面容俊朗,眉如遠(yuǎn)黛,目若朗星,嘴角微微上揚,盡顯風(fēng)流。
此時,他正笑盈盈地看著她,那眼神仿佛能洞悉一切,深邃而又神秘。
顧盼悠先生怎么來了?
南宮春水小阿悠,你怎么認(rèn)識我?
百里東君對啊對啊,你怎么認(rèn)識先生的,先生現(xiàn)在這模樣……
百里東君突然瞥到蘇昌河,嘴里的話不由得卡住了,臉上露出一絲尷尬。
顧盼悠老道士屋子里,有天下英才的畫像,先生作為天下第一人,自然是首當(dāng)其沖的。
南宮春水哈哈哈,沒想到,老道士掛著的,竟然是我南宮春水的畫像。
南宮春水哈哈大笑,笑聲爽朗,回蕩在這方天地之間。
世人皆崇拜李先生,沒想到,那老道士竟然留的是自己年輕的畫像。
要不是這次自己返老還童,只怕這顧丫頭,還看不到自己年輕時候的風(fēng)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