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溫壺酒?!?/p>
黑袍長老瞬間憑借這標(biāo)識認(rèn)出了他。
溫家家主溫臨唯一的兒子。
冠絕榜上有名的高手。
“答對了也不一定有獎勵,反而可能會……死?!泵蛄丝诰频臏貕鼐茷t灑轉(zhuǎn)身。
那黑袍長老一聽反應(yīng)過來什么,看向自己的手,只見方才下意識接下酒壺那只手在瞬間變得烏黑,很快,整個人也失去知覺。
“你真卑鄙,竟然下毒?!?/p>
“這話說的,真好笑。”
溫壺酒飛身而下,語氣透著慵懶:“讓溫家的人不準(zhǔn)用毒,就好比讓劍客不準(zhǔn)用劍,都是耍流氓。”他不以為意的又抿了口酒,那黑袍長老身死的同時,他帶來那些黑衣人也早早地被五位公子輕松解決掉,溫壺酒收起酒壺,徑直奔向正前方的百里東君。
兩個人就這樣旁若無人的聊了起來。
“小百里,傷著沒有?”
“我沒事舅舅,你怎么來了?”
“你說呢?”
“你家人知道你只聽我的,特意讓我過來帶你回去,幸虧我跑來一趟,不然你就要被別人帶走了?!睖貕鼐迫滩蛔⊥虏郏骸澳氵@都是招惹了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哪?”
“我哪知道???”
“難道是因為我調(diào)的酒太好喝了?”
百里東君一臉的無辜。
“玩夠了沒有???”
“就像喝酒,才剛品出第一口的味道,您說呢?”百里東君很是認(rèn)真的描述反問。
“貧嘴?!?/p>
似是寵溺的溫壺酒捏了捏他的臉頰,而后轉(zhuǎn)身看向五位公子,“自天啟一別,各位公子別來無恙啊?!本o接著,他又看向來宋岑安:“許久未見,小岑安又更好看了。”
“溫前輩。”
雷夢殺,顧劍門、柳月、墨曉黑、洛軒和宋岑安朝著溫壺酒拱了拱手,異口同聲。
“我外甥給各位添麻煩了?!?/p>
“舅舅你是來晚了沒看到,我可是幫了大忙的?!彪p手環(huán)胸的百里東君傲嬌起來。
“確實如此,百里小公子智勇雙全,猶如天神下凡……”連忙附和準(zhǔn)備滔滔不絕的雷夢殺才開口,就被溫壺酒抬手制止:“灼墨公子,我們趕時間,麻煩你先別說話?!?/p>
雷夢殺:“……”
灼墨公子頓時安靜如雞。
見他沉默了,溫壺酒這才看向顧劍門。
“不知顧公子要怎么處理今日之事?”
“兄長大仇得報,至于剩下的,便要看晏家如何處理了。”顧劍門看向了晏琉璃。
不知何時走到院中的晏琉璃聽見他們的對話緩緩開口,她孤身站立,眼神堅定:“晏別天罔顧道義,陷顧晏兩家于不義,死有余辜,從今日起,晏家家主由我接任?!?/p>
對于此話,無人敢反駁。
可晏琉璃卻頓了頓,指向棺材里的顧洛離:“但婚禮還是要進行的,我要嫁他?!?/p>
“有意思?!?/p>
溫壺酒饒有興致的點點頭,“那既然沒我們什么事,便容我們先走一步?!彼^百里東君的手臂,帶著他飛身而去,連百里東君著急想跟宋岑安告別都沒能給他機會。
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司空長風(fēng)忍不住有些失落,他本是個江湖浪人,一桿槍,一壺酒,四處漂泊,因為認(rèn)識了百里東君、宋岑安,才有機會見到溫壺酒、北離八公子這樣的人物,而現(xiàn)在百里東君要走了,宋岑安也會跟著師兄們離開,自己又要變成一個人,不知哪一日就會死在路邊,無人問津。
“想什么呢?”
似是察覺到了他的情緒,宋岑安忽然走進,抬手用衣袖為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動作莫名的親昵熟稔:“走吧,我們?nèi)プ沸“倮?,我不是說過的嗎?只要你愿意,我們就可以一直在一起,我可是從來不騙人的。”
少女笑容明媚,又滾燙了他的心。
司空長風(fēng)癡癡望著她,突然感覺胸腔傳來一陣急促的跳動,鏗鏘有力,聲聲入耳。
“看來,又一個純情的少年郎被我們小八拿下了,真是罪過,罪過啊?!睖貕鼐茙е倮飽|君離開,五公子的視線便自然而然落在了他們的小師妹身上,雖然他們并沒聽見兩個人說了什么,但司空長風(fēng)那個眼神,雷夢殺太熟悉了,不忍直視的連連搖頭。
只要她想就沒人能逃得過她的魔掌。
就連他身邊那幾個兄弟也不例外。
“好!”
司空長風(fēng)也燦爛的笑了,用力點頭。
然后原本正在感嘆的雷夢殺就看著宋岑安一躍而起,帶著司空長風(fēng)消失在了視線。
他嘴角的笑容也隨之消失整個愣住了。
“小八是不是又跑了?還是在我們眼皮子底下?”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身旁四個人。
“對,沒錯。”淡定的柳月輕笑一聲。
回看向他的洛軒也跟著補刀:
“就算她不跑,你能抓得住她嗎?抓到了她,你敢不顧她的意愿把她帶回去嗎?”
雷夢殺頓時又安靜了。
他不敢。
那可是小祖宗啊。
別說是他,就算師父也奈何不了她啊。
原本小時候挺可愛的一個小家伙。
長大了怎么就變成混世魔王了?
究竟是跟誰學(xué)壞了呢?
一本正經(jīng)思索起來的雷夢殺環(huán)顧身邊。
最終,他決定今后還是少讓他家寒衣跟宋岑安待在一起,他那水靈靈的女兒,不能讓她跟這家伙學(xué)壞了,可他根本沒想過,把宋岑安養(yǎng)成混世魔王的最大因素,根本就是一向縱容寵溺,日日帶她橫行霸道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