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目送著玄凌離開,雙手捧著玄凌給的紙條,快步走進了玉姚屋子里。
未免身上的寒氣使玉姚受涼,姑姑只站在門口,將紙條遞給玉姚身邊伺候的月牙,離遠些和玉姚說話。
玉姚不解的接過紙條,“這是什么?”
姑姑笑著解釋道,“這是陛下吩咐,讓奴婢交給娘娘的?!?/p>
玉姚打開紙條,只見里面寫了一行小字,“若似月輪終皎潔,不辭冰雪為卿熱?!?/p>
玉姚挑眉,篤定道,“玄凌來了?怎么不來見我?”
姑姑笑起來,“陛下對娘娘情深,這是盼望著可以和娘娘天長地久呢?!?/p>
玉姚也笑,“在外頭站了多久?可曾凍著?”
聽聞姑姑回答玄凌不曾受凍,玉姚這才放下心來,又有些好笑,倒是難為他當真忍得住了。
“明日陛下若是來了,記得通報?!?/p>
玉姚好生將紙條收入到錦盒中,才熄燈就寢。
第二日,玄凌一如前夜般悄悄來臨,玉姚知曉玄凌來了,便讓人請玄凌進來,玄凌有些躊躇。
玉姚卻嬌哼一聲,難得有些孩子氣,“你怕壞了習(xí)俗,不敢來見我,可我已經(jīng)在房間里設(shè)立了屏風,隔著屏風你還不敢來見我嗎?”
玉姚的聲音有些不甚明顯的委屈,玄凌愣了一下,他聽出來玉姚話里隱隱的委屈,玄凌的心里軟了又軟,再多的習(xí)俗也比不過玉姚的委屈,
玄凌正要邁步朝里面走去,卻聽見玉姚羞澀又儂言軟語的一句,“玄凌,我想你了?!?/p>
此刻,玄凌再顧不得其他,他只想到玉姚身邊去。
玄凌大步走了進去,房間里溫暖如春,果然如玉姚所說隔了一個屏風,姑姑為玄凌搬來椅子,玄凌坐在椅子上,和玉姚隔著屏風相見。
即便二人都不說話,依舊有脈脈溫情流淌在二人之間。
臨走前,玄凌戀戀不舍的開口,“姚兒,明日晚上你早些休息,我就不過來了,姚兒,我已經(jīng)吩咐過宮人,大婚之儀盡量簡化,盡量輕減些,姚兒萬事隨你心意,莫要累著自己,”
“若有什么事,便派宮女來尋朕,莫要……”
玄凌殷殷切切的叮囑著,玉姚卻打斷他的嘮叨,“好啦,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孩子了,你回去吧,明日你也早些休息,莫要著涼了,若是你病了,那大婚之日我可是要和你分房睡的……”
玄凌輕笑一聲,“夫君不會的,我可舍不得讓姚兒,獨守空房?!?/p>
玄凌故意一字一頓,玉姚坐在屏風后,都聽的耳根子紅了,臉似火燒,玄凌才滿意的朗聲大笑著離開了。
大婚前夜,玄凌躺在床榻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實在是激動,才剛過子時,玄凌就已經(jīng)起身,等著時辰到。
玉姚那兒也沒好到哪去,好在玉姚睡得早,即便是起的早,身體也還扛得住。
玉姚瞧了一眼天色,此時大約才寅時一刻,還真是夠早的。
玉姚打著哈欠讓喜婆和宮人來為她梳妝,雖然她不明白為何在黃昏時舉辦典禮,又偏偏需要早早起身來梳妝,但誰不想在這個特殊的日子盡善盡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