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渾身氣壓極低,管父卻以為自己的謀算成功了,入后宮的女子目的都是為了皇室開枝散葉,不能生育這件事定然觸及到了皇帝的敏感神經(jīng),這下玉姚肯定被打上一個可有可無的玩物標(biāo)簽了。
玄凌氣笑了,他非得讓管家父子知道,不會說話就閉嘴的道理!
得虧他不知道管父心中的想法,不然怕是會氣的抽出旁邊掛著的寶劍,一劍砍了這二人才是!
玄凌猛的一拍桌子,沉著臉就要發(fā)落了這二人,卻忽然聽見屏風(fēng)處傳來輕微的響動,玄凌看去,只見玉姚朝著他微微搖頭。
玄凌一口氣憋的不上不下的,心里憋悶,莫非這樣了玉姚還是惦記著管溪?
玄凌心中郁氣橫生,他很想不顧一切的弄死這兩個煩人的家伙,只是終究擔(dān)憂玉姚惱了他,看著玉姚黯然的樣子,還是心軟了。
先愛上的人是輸家。
他除了順著玉姚,還是順著玉姚,哪里還舍得讓她再難過呢?
玄凌沉著臉,看向二人,沉聲喝道,“退下吧,此事容后再議!”
管家父子自然也聽到了屏風(fēng)處傳來的響動,卻只以為是旁的哪位妃子,心里不曾在意,輕手輕腳的退下了。
管溪走在宮道上,心中黯然,卻別無他法。
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再無轉(zhuǎn)圜的余地了。
管家父子走后,玄凌走到玉姚面前,看著玉姚眼中滑落的淚滴,嘆了口氣,伸手為她擦去之后,把玉姚抱起來,走到榻上坐下,將玉姚放在自己腿上,不肯放開。
玄凌嘆了口氣,心里郁悶,還是得哄著玉姚,他不舍得讓玉姚難過。
“姚兒莫哭了,是他們有眼無珠,我的姚兒就是最好的……”
“天底下最最好的姚兒……”
“姚兒乖,不難過了……”
玄凌輕拍著玉姚的脊背,“若是姚兒不開心,我給姚兒出氣好不好,姚兒莫要哭了,哭的我心疼……”
“你身子本就弱,哭壞了可怎么是好?”
玉姚的眼淚如斷線了的珠子般不停的落下來,她心里對管家沒什么感情,只是難過于自己命途多舛。
許是被玄凌呵護(hù)的,從前能接受的事情,如今半點也接受不了。
聽聞管家詆毀她的話,她是委屈的,從前她或許能忍受,可如今她卻忍不住哭出來。
玄凌心里墜痛,他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抓耳撓腮的就想哄好玉姚。
“姚兒不想和離便不和離,我降旨罵他好不好?”
玉姚看著玄凌著急的樣子心中涌起一陣暖流,噗嗤一笑,看著玉姚展露笑顏,玄凌終于松了口氣。
心里有些難過,這樣一個男人也值得姚兒哭?
玄凌嘟囔道,“還不如做我的皇后呢,我比他好多了……”
玄凌口中說著,手上也不閑著,拿著絲帕小心翼翼的給玉姚擦去淚珠,看著她紅腫的眼睛又心疼起來。
玉姚破涕為笑,忽然沖動起來,“好。”
玄凌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問了一句,“什么?”
玉姚紅了耳根,鼓著臉頰,轉(zhuǎn)過去,不說話了,“沒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