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玉姚的臉色徹徹底底的沉了下來,擱下手里的書,聲音極冷,
“陛下,莫要玩笑?!?/p>
“朕從不玩笑?!?/p>
玉姚臉色極冷,深吸了口氣,“陛下,這只能是玩笑,妾身已為人婦!”
玄凌滿不在乎,“那又如何?”
玉姚這樣如玉的嬌人,合該金尊玉貴的養(yǎng)在他身邊!
玉姚呼吸急促了幾分,咬著牙一言不發(fā),玄凌信心滿滿,“姚兒,朕可以給你榮華富貴,權(quán)勢,地位,你想要的通通可以!”
玉姚倔強的看著玄凌,“陛下,妾身不喜歡這種玩笑!”
玄凌一連被拒絕幾次,心里也生了幾分怒氣,只是顧念著玉姚的身子,這才壓著脾氣,冷聲道,
“你為何不愿?”
“妾身不敢說?!?/p>
玄凌皺起眉,“朕恕你無罪?!?/p>
玉姚視死如歸道,“陛下一時興起,可曾考慮過玉姚,您這是逼著妾身去死!”
氣氛徹底冷了下來,沉悶的氛圍籠罩在二人身邊。
玄凌周身威勢攝人,玉姚大氣也不敢喘,只覺得自己仿佛一只被獵豹盯上的兔子,幼小又壓抑,玉姚緊張的很,緊抿著唇,眸里隱約有些水光。
玄凌的氣勢忽然一松,無聲的嘆了口氣,輕輕捧著玉姚的臉,啞著嗓子道,
“為何這般說?”
玄凌聽見玉姚的話心里很是惱火,他是天子,何時能這般被人忤逆?再說了,他堂堂天子,想要的什么時候得不到?
他滿腔的怒火和不甘,卻在看見玉姚默默垂下頭,和眼尾依稀可見的水光時,宛如充氣的氣球被戳破了一般,漏了個干凈,只剩下無可奈何的憐惜。
罷了,他是天子,還不能容忍一個小小的女子嗎?
玉姚貝齒咬著唇,一言不發(fā),只默默的看著他,玄凌又有些心疼,又有些心虛,百感交集。
只得拿起帕子,替她拭去眼尾的淚珠。
玄凌輕聲哄著,“姚兒乖,說出來好不好……”
他知道是因為自己先前對她,只是因為她這副皮囊,才想將人留在自己身邊,對她有幾分興趣,也不曾真正將人放在心上,絲毫不顧她的處境,草率開口,惹了她傷心。
如今才知曉,自己對玉姚,也是有三分動心的,三分真心于帝王而言已是奢侈,彌足珍貴了。
雖不知以后如何,可就憑著這三分的真心,他此刻也只想哄著玉姚將心中郁氣抒發(fā)出來,莫要將自己憋壞了。
玉姚見玄凌似乎真的不曾生氣,這才委屈的開口,
“陛下,您對玉姚,不過是因著這副容貌,不曾得到才如此勢在必得,您愿意給玉姚寵愛,可您能肯定一輩子也不會膩嗎?后宮女子生存依托著陛下,玉姚失了寵愛,您讓玉姚如何自處?怕是要不了多久,便魂歸九幽了……”
“陛下,玉姚是甄家女,管家婦,姐姐已然是您的妃妾了,您是想要我甄家姐妹共侍一夫嗎?再者,玉姚已經(jīng)嫁人了,皇上要玉姚入宮,是想奪臣妻嗎?又或是想讓玉姚改名換姓?”
玉姚搖搖頭,
“玉姚不愿!”